最后在义勇军进行曲中，三个年段的学生有秩序地离场。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听进去，反正温月听进去了，并长了教训。

何晴前两天给她处理完这件事情马上就走了，温月明天早上也要踏上去外省集训的征程。

晚休时，三个人聚在一起吃最后的一餐团圆饭。

沈策在十三班门口等着她们俩，“食堂吃腻了，要不要出去吃点好的？”

白式雪眸光微动，“砂锅米线？新疆炒米粉？自选麻辣烫？”

沈策抿着嘴乐，“都说了吃好的，这些是好的吗？”

“好吃的就是好的，我回家十天吃不到这些，馋死了。”

三个人并排站在一起身高像wifi信号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地研究着晚上到底吃什么大餐。

“学姐。”

路边大树后窜出一个身材纤薄的女生，小声喊住了温月。

三人停下脚步，温月转头看到对方的脸后，一时无言。

“学姐，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对不起......”刚说了一句话，陈鹭就低着头哭起来，泪珠噼里啪啦往下掉。

谁也没去安慰，沈策弯腰和白式雪耳语了几句，白式雪冷漠的眼神向她飘过去。

“学姐，都怪我一首没来出面给你作证，给你惹上这么大的麻烦，我......”

“你不用给我道歉。”温月拧着眉头，“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非要道歉我也不接受。帮你是我自己的意愿，你也没逼着我让我帮你，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

陈鹭哭得梨花带雨，看向温月的眼神脆弱又无助，“学姐，我......”

“事情过去了，别放在心上了。”温月说完还看了一眼白式雪的表情，白式雪面无表情，没给她任何提示。

温月轻叹一口气，“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吗？逃避不可耻，但真的没用。我以前和你一模一样，面对别人的恶意一再忍让。但是经历这么多我真的发现，欺善怕恶是人的劣根性，你越软弱别人就会觉得你好欺负。一次一次试探，你一次次忍让最终就会让底线变得越来越低，到被重伤那一天就来不及了。”

陈鹭抹了一把眼泪，在校服外面的大衣兜里摸索着，最后掏出一个信封，“学姐，我不太会说话，这是给你的道歉信，你一定要收下......”

温月把信封推回去，“我刚刚说了啊，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们要去吃饭了，你也去吃饭吧。”

陈鹭还想再说点什么，温月没给她机会，拉着白式雪和沈策没回头，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