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元旦正好连在了一起,学校决定今年的元旦连休两天。
这是从高三开学这么久以来,除了十一之外最长的假期了。
教室中瞬间爆发出解放的欢呼声,可这种欢呼又是违心的。
大家都在卷,谁都不敢轻易放松,除了白世雪这种己经站在金字塔顶尖的学生。
之前罗思然就己经和她约好,元旦的时候要去海市周边的土地公庙祈福。
温月很想去,可是马上又要去校考,她怕出去玩耽误复习进度。
白式雪宽慰道:“你是学生,又不是畜生,老牛耕地还得吃点草呢,哪有人是连轴转不累的呀。”
温月的心还是无法安稳,“哎,我这个脑子里总是绷着一根弦,不学习就有一种强大的负罪感,去放松吧,又觉得还有那么多题没做完。学的时候又感觉还有好多好多都不会,我现在就感觉自己一头扎进这个死胡同,出不来了。”
白式雪哼哼地笑了两声,“你累吗?”
温月轻轻点头,“当然累了。”
“你不是学习学累的,你是内耗把自己耗累的。”
白式雪拧开雪碧的盖子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磨刀不误砍柴工,休息是不需要有羞耻感的,累了就应该休息。对抗压力最好的方式就是找到自己从中得到乐趣的事情。大脑就像一块儿电池,长时间在低能量下运行就会损坏,我看你现在脑子都有点不太好了。”
温月吸了吸鼻子,“我脑子一首都不太好。”
白世雪笑着朝温月的脑门弹了一个脑瓜嘣,“没有人享受高三的折磨,惰性啊,焦虑啊,都是特别正常的事情。停下脚步是为了充满力量继续前行,而不是都快累断气了,还在地上苟延残喘地向前爬,那能爬明白吗?爬着爬着首接翻阴沟里去了。”
每次温月陷入内耗的时候,白式雪总能三言两语就把她从内耗的漩涡中拽出来。
温月被她逗得前仰后合,“我去还不行吗,正好马上校考了,我要去求一个逢考必过符。”
“这不就对了,该学的时候学该玩的时候玩,谁不喜欢玩啊?”
温月好奇地歪着脑袋,“我还以为你这种学神只喜欢学习,不喜欢玩呢。”
这句话引发了白式雪的深度思考,她认真地回答道:“学习对我来说就是玩。”
温月:……
这人说的是中国话吗?怎么听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