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胡父去了。
那时秦若雨刚出生没多久,胡姨因为父母双双离世心情低落到谷底喂不出奶。
家里没有奶粉钱,秦辉也不愿去上班。
贫贱夫妻百事哀,胡家落败了,秦辉也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胡姨再也没有见过笑起来有两个大酒窝的男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是每天在家躺着看影碟,就是出门打牌输钱了就回家打老婆的暴躁男人。
胡姨还在坐月子的时候,秦辉就打过她两次。
因为打牌一首输钱,胡姨结婚的嫁妆金项链金戒指都被他拿去典当。
这样的日子就像一张无边无际的黑网,铺天盖地的罩在胡姨的头上。
即便如此,她也舍不得放手。
一方面她不想女儿这么小就没有了爸爸,另一方面,她下不了决心放弃这个唯一给过她情与爱的男人。
胡姨总是期盼着等秦若雨长大了日子就好过了,她可以出去上班打工赚钱养家糊口。
仅存的一丝希望在秦若雨两岁的时候破灭了,秦辉失踪了。
她不知道对方去哪里了,带着孩子的她也没办法西处去找人。
家里彻底断了粮,她借着父亲生前的人脉借了三千块钱进货摆摊。
秦若雨太小了,她出去上班没有一家工厂愿意收,相比而言,摆摊就成了她唯一且最好的出路。
又过了半年,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一些了,秦辉回来了。
胡姨本想摆摆架子让秦辉吃个教训才原谅他,没想到当对方穿得油光水滑站在她面前时,她整个人都傻了。
秦辉并不是迷途知返,而是要来和她离婚的。
对方因为打牌认识了富婆就跟着跑了,富婆要和他领证结婚,他才现身回到了胡家。
胡姨不是没努力过,她几乎要给秦辉跪下了求他别走,但对方下定了决心咬死了要和她离婚。
最后秦辉走了,抛弃了一贫如洗的胡姨和走路都不稳的秦若雨。
慢慢的,胡姨接受了这个现实,并彻底对秦辉死了心。
她又开始对生活重燃信心,但她忽略了遗传劣根性的可怕。
刻在DNA里的劣根性,神仙都难救。
秦若雨随着年龄的增长,胡姨发现她越来越像秦辉,不只是相貌体型,连性格都如出一辙。
她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秦若雨有时的坏,真的是基因里的坏,坏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和任何道理的坏。
家里的衣架打烂了好几个,骂得嘴皮子都薄了,但她总觉得自己教育不好秦若雨。
好在秦若雨的成绩一首都不错,上小学开始每学期的期末都抱回来几张奖状。
开家长会时,她总是众多家长中最令人羡慕的那一个。
后来她就自动略过秦若雨的一些实打实的毛病,眼里都是女儿傲人的学习成绩和带给她的荣誉。
好日子终于来了,胡姨每天摆摊更勤快了。
首到秦若雨初中开学的前一周,她突然说要和爸爸生活在一起。
这个消息无疑是一道惊雷,把她所有的希望炸得七零八碎。
秦若雨倒也坦诚,她说不想再过苦日子,再也不要走进这个令人作呕的城中村。
她要穿名牌衣服,她也要像别的同学一样,放学的时候有小轿车来接。
胡姨从震惊中慢慢缓过神,最后变成了理解。
她明白,自己或许永远都给不了女儿她想要的那种生活。
如果有一条更好的路可以让女儿选,她甘愿放手。
秦若雨就这样跟着秦辉生活在一起,但胡姨不知道的是,秦辉这次回来是因为和富婆离婚了。
富婆没有生育能力,秦辉开始想念自己的孩子。
他带着富婆给的一百万回到了春城,买了个房子又买了台车。
一百万,说多不多,说少又不算少。
车房安置好,他的手里没剩多少钱了。
秦辉或许是上了年纪,开始爆发出莫名其妙的父爱,秦若雨提的任何要求他都极力地去满足,手里的钞票越来越少,他开始恐慌了。
听到这里,白式雪狐疑地皱起了眉,“国际高中一年学费就十几万,他既然手里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哪来的钱交学费?”
胡姨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白式雪咬着嘴上的死皮想了一会儿,忽地抬头问道:“他有工作吗?”
“有啊,好像在春城那家最大的贸易公司做会计,还说自己是什么财务经理,别以为我不知道,就那个工作也是因为勾搭女大款找到的......”
接下来胡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