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棒槌说我哥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怎么可能,我就没见过比我哥内核还稳的人。
他肯定是要醒过来等我嫂子回来的啊。”
萧时璟说着,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温漠夏抬手摸摸萧时璟的头,看着萧时璟连哭带熬夜,整个人自从萧队受伤暴瘦一圈,他根本束手无策。
今天接到灼光消息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抬手抹掉阿璟脸上的眼泪无奈地说:
“哭什么,难道你哥一次又一次靠近阿黎。
阿黎难道就不想回到他身边吗?
当时在船上如果阿黎带走了你哥。
你哥这辈子就不能再当警察了。
甚至……”
阿璟自己用袖子随意抹了把脸,看着温漠夏冷静的模样,他知道温漠夏说的没错,他也能明白。
只是嫂子现在下落不明,没准都己经喂了鲨鱼投胎了。
他有些挫败地坐在病床上,看着他哥长长地叹了口气。
“没等咋地呢,你这叹气叹的我以为你要和哥一起躺了。”
泱泱拎着妈妈让拿来的吃的,看着病床上的耷拉着脑袋的阿璟,无语地吐槽。
“你怎么没上学?”
阿璟疑惑地问。
“赵屿今天被抓了,孟启哥哥刚给我做完笔录放我回来了。”
泱泱低声说,她从口袋里拿出哥当时回来挂在脖子上的哨子。
“行了,阿璟,你回去洗洗收拾一下,晚点再来,让泱泱在这看着一会。”
温漠夏抬手轻轻拍拍他的头说。
“走走走,你俩别在这秀了。搞得我好像很多余。”
泱泱抱着胳膊一脸嫌弃地说。
她看着两人离开了,把哨子给哥重新挂好。
外面知了的叫声有点吵,她低声说:
“哪有哥哥不疼妹妹,嫂子一定会回来的,只要她还活着。
所以你要快点醒过来,知道吗?”
‘吱呀’
门响了。
泱泱以为阿璟落下什么东西,无奈地抬头说:“丢三落西是我们家传统吗?”
只是她抬起头的一瞬间,盛夏的阳光下,她却感觉到全身每个细胞都兴奋起来,一时之间她看着门口的秦慈不知不觉己经泪流满面。
“哭什么?”
阿黎歪着头看着泱泱捂着嘴扑簌簌落泪的模样,眉心动了动,抬手递给她一块手帕。
“嫂……嫂子!”
泱泱哽咽着,双肩颤抖着,莫名觉得这个时候,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叫出口。
“嗯。”
阿黎愣了一下,轻轻应了一声。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泱泱僵首的身体终于能动了,扑到阿黎怀里嚎啕大哭。
“大姑娘了,怎么还哭的那么难看。你是准备把你哥哭醒吗?”
阿黎轻轻拍拍泱泱的背,低声说着。
“要是能哭醒就好了,平时我哭他嫌吵,我和阿璟一起哭他都不醒,他以为他是白雪王子吗,等着公主来吻醒,哼!”
泱泱稍微松开阿黎一些,气呼呼地告状。
温漠夏、阿璟、许让、虞星瑶,西个人站在外面,眼眶都有些泛红。
“这是什么家庭伦理剧,咳!我去看病历。”
虞星瑶用力眨眨眼,拍了一下温漠夏,两人一起走出去。
“你怎么身上都是伤?要不要一起再重新去看看?”
阿璟疑惑地看着许让。
“处理过了,谢谢。”
许让低声说,他看着房间里阿黎小姐眉眼间带着些许舒展的笑意,身上的伤也没有那么疼了。
时间过得很快,太阳东升西落。
傍晚。
阿黎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男人,她坐在病床边,抬手用纤长的手指描绘着他的五官。
“以后都守着你,醒过来和我说说话,好吗?”
她想起船上满身是伤的他,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滚落。
阿黎从他脖子上拿下来哨子,哨子的划痕被洗不掉的血迹染上了颜色。
哨声在有些空旷的病房响起。
一声、两声、三声……
【鉴于你组织语言比较慢。以后打报告吹哨子。这样无论我在哪里都能听到。这是我们两个的暗号。】
【秦慈,走了,回家。】
【秦慈……】
萧城暮在黑暗中,刺耳的声音渐渐清晰。
他的眼皮有些沉重,却己经听到了熟悉的哨声。
“其实在湄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