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

镜千夜睁开眼睛，刚好看到对面的人吐出一口血液。

吓得她一下子扑了过去：“师尊，师尊，你怎么了？”

穆云卿喘了几口气，道：“没事，吐出来就好了。”

镜千夜急了。

也不管地上有没有血，一屁股在他面前坐了下来，随后双掌推出，放到他的胸前，强悍的灵气汹涌而出，灌入他的体内。

“千夜。”

穆云卿看到她动作的时候，就察觉到她要做什么，但是哪里有镜千夜的动作快。

“千夜，收手。”

穆云卿也急了。

镜千夜突然笑了。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焦急的神色，好像那天上的白云骤然落入了人间，染上了烟火的气息。

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清冷而遥远。

“师尊。”

镜千夜说：“我好想亲你一下。”

穆云卿呆住了。

穆云卿傻了。

他怔怔地看着那个唇角带笑的人。

失去了言语。

失去了动作。

失去了想法。

不知过了多久。

首到镜千夜有些脱力的向他倒去时，他才反应过来，伸手接住了她。

张了张嘴，半天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他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她熟睡的小脸。

许久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喃喃道：“乱来。”

声音很轻。

似是叹息。

语气里哪里有责怪的样子。

山洞中只剩下火堆中的点点火星。

外面的天色即将明亮。

穆云卿看着怀里还没有醒来的镜千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决定不再去想她话中的意思。

或许她根本就是为了让自己怔神，然后，为自己疗伤的。

这就是一个手段罢了。

好让自己没办法责备她。

反正……

她本就喜欢语出惊人，让人无法预料她的想法。

反正……

她是自己的弟子，说什么自己都不会怪她。

所以……

穆云卿。

不要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