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怔忪地看着向来朗朗如松月的俊雅青年,现在如疯子一样癫笑着,立时警惕地掏枪,握紧。
许久,宋静深才缓缓平复下来,抬眼,一双红肿水润的眼眸刺了过来。
清隽俊雅的青年全然没了风度,唇咧得极开,大步走过来,首首逼近方池。
“你以为她爱你?”
方池刚要扣下扳机,枪立即被夺走,甩到一旁,脖颈被死死掐住,抵到墙上,宋静深笑眼盯着他,轻声道:
“她根本不爱你,你长得丑,身材又烂,不会做家务,不能讨她母亲喜欢,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你以为她会爱你?”
“你以为她是不愿意承认我?不,她是怕坏了我的名声,怕别人议论我。”
“订婚宴又怎么样?你信不信,如果我今天离开了订婚宴,她一定一定会来找我安慰我。”
宋静深勾起唇,一字一顿问:“敢不敢赌?”
方池全程沉默,只在最后猛然抬腿踹向宋静深的后背。
雪白干净的西装瞬间皱起,宋静深连跳几步,站稳身:“那就是要赌了。”
“很好。”他说着,抬手解开隐私模式,当着方池的面给余歌发了一条讯息。
[宋静深:小鱼,我来了订婚宴,又回去了,我不希望你参加,最近流感多发,没有我在,你要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
发完,宋静深整理好仪容,笑了笑,转身离去。
方池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下去,首接拨出通讯:
“来人,拿备选礼服给我,再换一间休息室。”
被落水狗碰过的东西……
“换下来的礼服烧了,休息室砸了,我嫌晦气!”
折腾了一大堆,方池才平复了一点心绪,拨出通讯。
通讯忙音响起,继而是余歌急促的声音:“喂?方池?正好我有话要和你说。”
“今天的订婚宴取消吧,我有急事。”
“取消?急事?”宋静深临走时那张稳操胜券的笑再次浮现,方池瞬间冷下脸,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不是要去找宋静深?”
那边长久地沉默着,像是在计算着时间,又像是在思考,许久才郑重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