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斑驳的红色烫伤,鼻尖酸涩。
沉默地洗碗完,将一切收拾好以后,他擦了擦泛红破皮的手,缓步走了出去。
客厅里,叶清友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林慧余歌坐在长条沙发上,宋静深也坐到余歌身边,只一张单人沙发可以坐。
方池静静地盯着那三个脑袋,转身进了余歌的房间。
他要忍住,他会忍住。
夜色渐深,叶清友和宋静深起身告辞,余歌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里面,方池己经躺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自己。
余歌眉心紧锁,走过去,拍了拍他:“你洗澡没?”
谁料方池猛然起身,扭头抱住余歌,压抑的哭声响起。
余歌由着他抱了一会,便推开了他:“你昨天也没回家,今天回去看看吧。”
“你嫌弃我是不是?”方池眼眶红极了,嗓音哽咽,“我什么都没做错啊,鱼鱼,我没做错!”
他哭着,眼泪涌出如晶莹露珠,鼻尖泛红,眼眸委屈,唇瓣倔强地抿着:“宋静深按着我的头,压到油锅里,还拿刀抵着我的脖子,我都没闹,我没发脾气。”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让他来侮辱我?”
“受不了了吗?”余歌轻声问道。
话音刚落,方池的眼泪更加汹涌,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沉重急促,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但余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濒临失控崩溃的边缘。
即便是那次在办公室,和宋静深打起来那一次,他都没有这么屈辱过!
方池胸口痛得无法呼吸,脑袋胀得快要爆炸,眼睛又痛又干涩。
理智告诉他立刻离开,保持自己身为方家少爷的尊严。
可情感却逼迫他,留在这里,立即跪下低声求和,穷尽各种手段,也要挽回未婚妻的爱。
余歌看着他崩溃挣扎着,和那一晚给宋静深一个机会一样,对他说道:“回去吧,你不应该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