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张道清这样一根筋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要功勋回去,要真打,还来提醒他。
搞清楚,他们不仅是阶级的敌人,也是爱情的敌人。
让张道清回去?做梦。
苍亮白透的月光撒下,照亮平漠,照清下方两个小点似的青年。
柳玉瞥了他一眼,转身,沐浴月光离去。
沙沙的脚步声孤独而寂寥,柳玉走没几步,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
张道清没有被骂的不满,是全然地欢喜。
柳玉转回头,走了几步,又停下,仰头望月,月牙倒映在他潋滟眸水中。
他也好想回去,回去见一见她。
柳玉低头,接着向前走去。
脚步沉重,一脚一个坑,踩碎一片柔和月光。
月色瞬间西溅开,如丝绸铺散,在柏油地上流淌。
昂贵真皮的手工皮鞋一脚踩入银纱中,稳步前行。
后面陆续跟了几人,纷纷感慨着:
“李议员真是后继有人,李颐署员着实优秀。”
另一个议员立即附和:“是啊,不过一个月,就拿下了最难啃的核心能源,实在了不起。”
“这李家真是有了优秀的继承人,以后的发展不愁了。”
听到这两名议员的话,李行蓦然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回头:“以后的发展不愁了?”
“意思是,现在非常忧愁是吗?”
面对皮笑肉不笑的李行,那两人额角微微出汗,但仍然镇定如常道:“现在有您坐阵,所以不愁,日后李颐署员接任……这李颐署员研究天赋实在强盛,但在这方面,还得是您。”
“哦?”
李行微笑着,转过身,望着两人:“真有意思,我还没死呢,就开始想象我死了以后的场面,是打算着怎么瓜分吗?”
两人瞳孔紧缩,明明是寒冬腊月,汗珠却从额角滚落,他们呐呐道:“不是,这不是实在认准您了嘛,在您的带领下,我们收获颇多,因此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