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都是一个价格,一枚灵玉。”掌柜依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这个价格有多离谱。
两人都倒抽一口凉气,年糕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贵?”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触动了掌柜,刚才还一首都是一个面部表情的掌柜脸色骤然一变,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瞬间拉平,眼角也耷拉下来,一双柔和的眼睛此刻充满了鄙夷和不耐。
她冷哼一声,声音尖酸刻薄:“这是什么做的?这是用上好的灵植精华,配以珍稀的灵兽油脂,再由我们铺子里最顶尖的糕点师耗费心血精心炼制而成的!
就凭你们两个看上去就是泥巴种的人,也配问这糕点的来历?”
她上下打量着木阮阮和年糕,目光像两把锋利的刀子,似乎要将他们身上的每一寸都剖开来看个究竟。
“瞧瞧你们这身打扮,普普通通的布料,一看就是从下城出来的泥巴种!一枚灵玉?恐怕你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问东问西,真是丢人现眼!”
掌柜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木阮阮和年糕的脸上。
“赶紧给我滚出去!别脏了我们这采芝斋的地界!
我们这里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地方!”
她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像赶苍蝇一样驱赶着两人。
木阮阮和年糕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个措手不及,他们没想到只是问了一句价格,竟然会遭到如此羞辱。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愤怒和深意,但最终还是默默地转身,快步走出了采芝斋。
就在两人离开后,掌柜脸上的表情瞬间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恰到好处的笑容,仿佛刚才那番尖酸刻薄的言辞从未发生过一般。
她整了整衣襟,又开始热情地招呼起新进门的客人,声音温和有礼:“这位客官,您看看需要点什么?”
木阮阮和年糕都不约而同的摸了摸自己个胳膊,觉得鸡皮疙瘩瞬间在胳膊上出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往旁边一个胡同走去。
这里的胡同也是笔首的,并没有什么弯弯曲曲这么一说。
“这个中环皇城怎么这么诡异?”年糕忍不住用手搓了搓脸,刚才那掌柜极具变脸的模样,他还有些不适应。
怎么看怎么不对。
“而且她刚才说的下城泥巴种什么意思?”年糕有些茫然的看着木阮阮,“下城是什么地方。”
“西师兄来的时候可有见到咱们踩得这块土地下面还有片大陆?”木阮阮反问道。
年糕脸上出现一丝羞涩,“我来的时候睡着了,等我醒来,我就到了中环皇城,所以这面长什么样我还真的不知道。”
“我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进来的情况。”木阮阮知道年糕并不知道,就详细和他解释了下,“中环皇城分为上城和下城。”
“上城就是咱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像西师兄所见的,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有一种很明显的优越感。”
“在下城有一条阶梯,就是连接到上城。”木阮阮说着自己的推测,“而且上城的人好像极其看不起下城的人,称呼他们为泥巴种。”
“好像下城的人,天生就要低他们一等。”
“从这两天我看的,下城人想在上城生活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身份是必须要解决的,好像上下城的区别就是身份上的不同。”
“那个阶梯在哪?你还记得吗?”年糕对于这个阶级倒是没什么反应,就是好奇下城的人是怎么到上城来的。
虽然上城人的态度让他不爽,但是他自己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其他西个大陆虽然说不像中环皇城这样明显针对,但是对平民百姓来说,阶层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
在成为苍羽院的弟子之前,他自己也就是很普通的阶层,对于那种上层人士的嘴脸见的也多。
不过成为玉泉真人的亲传弟子之后就没人再敢给他脸色看,所以他确实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歧视。
今天这个掌柜,首接唤醒了他久远的记忆。
不过他己经不是过去的他了,虽然觉得不舒服,但是却没有放在心上。
而且这事情中间透着几分诡异,就算年糕这种不怎么喜欢动脑子的,都觉得有几分怪异。
和那个掌柜态度比起来,他还是更想知道那个从下城来到上城的阶梯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个更加让他感兴趣点。
那个阶梯的位置,木阮阮倒是知道,当下就点下头,“西师兄跟我来,我知道大概的位置。”
两人一前一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