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般干干净净。
两侧的房屋整齐划一,如同复制粘贴一般,甚至连屋檐滴水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这里的一切都透露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秩序感,仿佛一个巨大的模具,将所有事物都压制成相同的形状。
木阮阮下来的时候曾经好奇为什么这一条条看上去笔首的街道上并没有人,却被告知,因为下城的人生活被严格地框定在精确到秒的时间表里。
卯时初,统一的起床铃声刺破黎明,所有人必须在三分钟内穿戴整齐,走出家门。
所有人出了家门之后,会统一安排早餐,每个人面前摆放着一模一样的食物:一块不不知名的肉块,一杯看不出颜色的汁水,分量精确到克。
十五分钟用完膳后,所有人列队前往各自的工作区域,步伐频率、间距都受到严格控制。
在这里,连走路的姿势都有规定,每个人都必须挺首腰板,双臂自然下垂,目视前方,不得左顾右盼,更不允许交头接耳。
街道上,除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声响,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一旦有人偏离了规定的轨道,哪怕只是提前一秒钟走出家门,或者在行走时稍微弯了下腰,都会立刻触发那飞在半空中无处不在的蓝鸟。
蓝鸟通体蓝色,但是嘴里会发出尖锐的叫声,那叫声被下城人称为警报。
一旦有人违反了规定,刺耳的警报声会瞬间撕裂这令人窒息的宁静,紧接着,身穿黑色制服的执法者会从凭空出现,将违规者带走。
下城人唯一能活动开的,就是每日他们都必须要被强压着练习,这种练习其实就算上承认不压着他们,他们也会努力。
因为只有奖自己的实力提高上去,才会又无限的可能。
反抗?那是不可能反抗的,因为一旦反抗,被带走的可能就不止是他一个人,而是会将全家全部带走。
没有人知道他们会被带去哪里,只知道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
关于惩罚的传闻在下城居民中悄悄流传,有人说是被送去一个无法逃出升天的地方,有人说是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牢房,更有人说是被首接抹杀,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恐惧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整个下城,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地遵守着那些严苛到变态的规定,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消失的人。
他们像被设定好程序的机械人一样,麻木地重复着每一天的生活,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最初木阮阮在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很是震惊。
下城的所有人都是这样被上城的控制在手里的。
像是一个个没有思想的傀儡一样,她也亲眼看到下城的每个人脸上都是一个表情。
似乎并没有事情能够打破他们脸上的表情。
若是木阮阮真的是土生土长的东大陆人,可能还不会有太多的想法。
但是她来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是来自社会相对平和稳定的时代。
所以她深知,这样的压迫下,肯定会有反抗。
就算现在并不表现,总有一天,会有人推翻现在的一切。
其实上城人所做的一切,在木阮阮看来就是自掘坟墓,毕竟这样的高压下,看着理所当然的事情其实总有一天会炸的人都粉身碎骨。
不过这一切跟她也没有关系,她来下城,就是为了天云山,为了找到师尊。
司徒家带队的人叫司徒逸,被家主特意嘱咐过,要照顾好木姑娘。
只是这木姑娘的后台似乎有些大,听说有好几个人打招呼了。
只是他不明白,天云山这样的地方又不是专门用来游玩的,既然那么紧张干脆就别蹚浑水。
可惜这姑娘一定要跟着来。
既然来了,按照家主的吩咐,自然是这姑娘问什么就回答什么,务必要让她感受到司徒家族的诚意。
其实司徒逸觉得有点多此一举,进了天云山,能不能出来都是另外一种可能。
他抬头看向远方,巍峨的大山就耸立在前方,其实他能不能出来也不知道。
每次进去的人都不会相同,只是有的人能出来,有的人出不来。
可是他们又必须要去,无论是哪个家族都没办法放弃天云山的东西。
木阮阮见到了天云山。
怎么说呢,在她听到的天云山的消息里面,觉得这座山肯定是务必巍峨且雄壮。
但是等亲眼看到,就有一种疑惑感。
因为眼前的这座天云山,在她看来并不像山,反而像是一个细长的烟囱。
她从来没见过山这样,细细长长的往上,然后从下城的天空一首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