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手指。

“坐过来。”

江秀本来看着台下索然无味的表演出神，实则暗地里揣测着江澄的意图。

“坐到我旁边来。”江澄拍了拍身侧的空位。

“我们兄弟俩说说话。反正你们班节目还没到不是吗？”

江秀露出一个微笑，“哥，你也觉得今年的节目无聊啊。”

“哪一年的节目不无聊。”江澄满意地看着江秀讨好乖巧的样子，“不过，今年或许不一样。”

低沉的声音在隔音极好的包厢里响起来，无端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嗯。”

“听说你们班和一班合作表演舞台剧？”

江澄摩擦着宇航员挂件，状若漫不经心问起。

“你怎么没参加。”他的眼神看上去充满关心，但是这层伪善的面目下藏着怎么样的龌龊，江秀心知肚明。

“没意思。”江秀以吊儿郎当的语气回答，“况且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

“偶尔来一来这种场合，说不定就能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就像当年父亲那样。”

台上的节目己经演到了天鹅湖，穿着芭蕾舞裙的女孩们身姿怡丽，在美轮美奂的布景下翩翩起舞。

江澄的语气充满恶意，但是转而将手按在江秀的肩膀上，“你说对不对，阿秀？”

“哥，你放心吧，那时候我还小，有些事情己经记不太清楚了。”江秀的脸上还是挂着那副笑容，在昏暗灯光掩映下，显得眉眼秀气如画。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张脸，长的和你妈真像，”江澄一双狠戾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他，“难怪父亲给你起个“秀”字，真真秀丽。”

见江秀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江澄也觉得无趣，他重新仰躺，靠在沙发上，将手里的挂件举到了眼前。

“那个中间的是唐家的小姐吧，阿秀？”

“好像是叫唐甜甜。真是巧，和你妈同姓，又刚好都是跳芭蕾的。”

“巧合罢了。”

“对了，最近在你们学校遇见了一个有意思的人。”江澄将挂件收回口袋，“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她。”

掩藏在校服袖子底下的手早就握成了拳头，面上却是岿然不动。

“不知道哥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