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妈……”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孩子们敏感的神经，越来越多的孩子们站了出来。

“嘉嘉说得对……与其被别人强迫带走，不如自己选要跟着谁走……”

“大姐姐，我们可以相信你吗？”

林笑笑只是握紧了那提问者的手。

紧握的双手，无声的回答，却比任何动听的话都更加有力。

—

林笑笑将最后一个孩子送进了通风管道，她将他们托付给沈寂。

置身事外看戏的少年似乎没有想到她自己不打算走。

“顺着管道一首走，别停下，别回头，大哥哥会保护你们。”

“？？？”

“我还没同意呢！”沈寂打断了林笑笑的话，“要走也是你走才对，许鸢那里交给我，今晚要人的是墨西哥的大毒枭，你去，一旦被发现了，死会是最轻松的解脱。”

沈寂很少用这样严肃的语气说话，他提到毒字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化不开的执念，眼神也变得富有攻击性。

林笑笑摇摇头，“管道外面不确定是否有夜莺的人，你武力值高，他们需要你的保护，送他们到最近的派出所...不对，送他们到沈海洲沈警官那里去，这里的派出所也不可信了！”

沈寂静静地听完她说的话，他没有行动。而是以一种不屑的口吻道：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保护他们，他们跟我又没关系。”

林笑笑知道他这话不是真心的，从孩子们对他的亲近可以看出来，他曾经保护过他们。

“别闹了，沈寂。”

她居然认为自己是在闹脾气？

沈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得一个许鸢己经够让他头疼，再来一个林笑笑...她们好像从来都不会为自己着想一样。

他当初替这些臭小孩教训那老哔登的时候，是因为自己讨厌那厮的做派。

他还没有那么大公无私。

无私的人早就去见了真神。

他现在只想眼前的人平安无事。

落在最后的孩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停下了动作，扭头问她“大姐姐，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林笑笑对着他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随后坚定的摇头。

“你们的小媛姐还在这里，我要找到她，然后，把她也带出来。”

管道里最后一个孩子痴痴地望着和她仅仅一栏之隔的林笑笑。

宋晚嘉知道这个大姐姐是好人。

她的手很温暖，声音也很温暖。

但是，留在这里，会死的……

小女孩双手握住栏杆，她不像其他孩子那样着急往外爬，而是努力地将头往外伸。

“姐姐，我们一起走吧……”

小女孩原本空洞的眼睛在此刻终于恢复了一点神采，林笑笑捏了捏她的脸颊。

沈寂一把阻止了那女孩往外爬的动作，他毫不留情地关上管道的盖子。

“宋晚嘉，别磨蹭，要走快走。”

那小孩似乎被沈寂凶巴巴的态度吓到了，整个人愣在那里不说话。

接着他搬来杂物，将入口完全堵上。

入口被堵住，阻隔了灯光，同时也隔绝了声音。

等到自己看不清楚他们的身影时，小女孩才记得要说话，夹杂着哽咽的声音逐渐淡去，空气重新归于沉寂。

最后的视线里，林笑笑看见那孩子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别去”。

“林笑笑，你听好了，我沈寂答应过沈敬先，只会保护你一个。许鸢是顺带的。”

沈寂拍了拍手里的灰尘，动作冒冒失失，但是语气却是出人意料的严肃。

“还有，那通道尽头是荒废的小花园，夜莺的员工从来不会踏足，这下你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