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不知不觉中,他的心早己方寸大乱。
新闻里播报着即时新闻,“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前往机场路的一条高速公路发生了车辆爆炸,车内三具尸体据可靠消息透露己经全部丧失生命体征,除去驾驶座位的司机,另外两具尸体身份有待查明……据有关人士鉴定其中一具尸体疑为墨西哥籍著名慈善家,另一具身份不明......所幸并未造成其他人员伤亡......后续报道我台将持续追踪...”
杨忠将广播的音量调小,爆炸……
“少爷?那些炸药......”
江秀的表情很是淡漠,他将车窗摇下,看着道路两边的绿化带。
“我只是派人将火药藏在了通风管道里,至于会被谁发现,又会被谁以什么样的方式使用,和我无关。”
绿灯亮了,杨忠驾驶着车子继续向前,车窗两边的风景纷纷倒退。
仿佛在告诉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回头。
“忠叔,”江秀将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给萧明城刻块牌位烧了吧。”
既然生前没人知道你做了什么。
不至于死后也无人知晓名姓。
这是他,弥留在人世间最后的善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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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并没有即刻启程返回英国,在杨勇的护送下,他回到了在华国购置的备用别墅。
维塔斯在爆炸中意外死亡的消息先媒体一步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可不相信这只是一场意外。
守候在别墅的弋阴即刻上前迎接,并早早地安排了医生,只等着第一时间替他处理伤口。
杨勇看着他这八面玲珑、贴心备至的做派,自知不如,杵在一边不敢说话。
“也不知道有些人是怎么做办事的,竟然把大少爷伤成这样。”
杨勇自知他在点自己,把头埋得更低了,恨不把自己埋进地里。
缓过来了的江澄见人还站在这里,不耐烦地摆摆手。
“叫你去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叛徒找出来了吗?”
杨勇立马表示自己现在就去查,一定不辱使命。
将杨勇打发走,江澄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见江澄愁绪满面,弋阴送上来一杯热咖啡,将刚刚得到的消息尽数告知:“大少爷,小少爷被杨忠接走了。”
“嗯。”
“要将人叫回来吗?”
“不用,他自己会回来。”
江澄眼下不想管江秀的事情,叛徒、刺杀、爆炸的事情哪一件都能叫他忙上一阵子。
只是貌似开始长出獠牙的江秀跟杨忠走的太近也不是什么好事。他抿了一口咖啡,待苦味让他的大脑清醒后,他吩咐:
“回英国的飞机多安排一个座位。”
弋阴:“少爷,您是想......”
“阿秀长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总归要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见大少爷不欲多言,他没有多问,谨遵着他的吩咐着手去办。
“对了,备一副皮鞭,预备着晚上用。”
江澄叫住弋阴,交待完事情便阖上双眼,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