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生病过后，江澄像是真的怕她死了一样，对她的态度比以往温和了许多。

她现在被允许走出房间，也不必再按照他的意愿吃自己不喜欢吃的食物。

林笑笑靠着船栏，遥望着蔚蓝色的海面，微凉的海风和先前被沐黎关着的时候所见到的景色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内心更加绝望。

黑曜石戒指没有引起江澄的怀疑，她戴着它在太阳底下待了很久，她不清楚这枚小型定位器有没有距离的限制，怀着渺茫的希望，她每天都会摁一次求救开关。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笑笑不知道江澄这艘游轮要驶向哪里，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距离英国，距离华国越来越远。

远处的海水呈现出深蓝色，林笑笑将目光投向远处，情不自禁想到了沐黎。

她在思考沐黎还活着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中了那么多枪，一身的血腥气或许会引来鲨鱼，将他啃的骨头也不剩。

有人替她披上了外套，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提醒她该回去了。

“今天你在外面待了很久。”江澄从背后拥住她，细心将她的碎发撩到耳后。

林笑笑偏头躲过他的靠近，推开他，并将他的外套脱下来还给他。

“没事情做，所以来看看海。”

江澄勾了勾嘴角，将外套搭在手上。

“海看久了也会腻，你就没有别的想做的事情？”

林笑笑冷冷看着他，“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何必明知故问。”

江澄将前额的头发捋到脑后，“林笑笑，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大掌覆上她的后脑勺，江澄将人拉到眼前，黑黝黝的眸子紧盯着她。

林笑笑毫无畏惧的回瞪，“我一首都是这样，不是吗？”

江澄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林笑笑，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这双眼珠子挖出来…”

江澄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他真的这么想过。

林笑笑觉得他或许真的会做出这样血腥变态的事情，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当弹珠玩。

她缩了缩脖子，可江澄勾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但是我只要一想到你没了眼睛，那我平白无故少了几分乐趣。不划算。”

林笑笑沉默了。

江澄松开手，点燃雪茄，烟雾很快被海风吹散。

他说，“我知道你喜欢看书，游轮有图书馆，你只管去。”

林笑笑捂着鼻子不想闻到烟味，她退了几步，离他远了点，“你知道我想看的不是这些书。”

“我要复习，我还要高考。”

江澄知道这丫头不喜欢烟味，可他偏偏要让他习惯。

习惯他的一切。

他深吸了一口烟，按住林笑笑的后颈，朝着女孩吐出烟圈。

烟味刺激得她猛烈咳嗽。

见她咳得满脸通红，他才放过她。

“你不用提醒我你还没有成年的事情。至于…高考么，免谈。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回华国吗？”

林笑笑觉得眼前笑的一脸恶劣的江澄就是个老狐狸，哦不对，他就是个疯子。

“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

林笑笑擦掉眼角的泪，转身离开了甲板。

江澄没有跟上来，他目光肆意打量着女孩的背影，首到女孩的身影消失在尽头，才转过身，双手搭在船栏上，望着海面。

☆☆☆

到了夜晚，林笑笑发觉身后的房门被人打开，她侧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阴影笼罩着她让她不敢动弹。

作为活了两辈子的人，林笑笑知道江澄在干什么。

她闭着眼睛，努力催眠自己，告诉自己很快就结束了，让自己睡着。

可过了很久，男人的动作还在继续，伴随一声闷哼，卧室回归宁静。

接着男人十分熟练清理干净现场，抬脚离开了她的房间，像是做了很多次一样。

背后传来房间落锁的声音，林笑笑却睡不着了，她坐起来，脸皱成一团。

江澄作为一个正常成年男性，生活充斥着血腥和暴力，比旁人更需要释放，因此，那方面的需求极为旺盛。

可关着她的这些日子，他除了一开始见到自己强迫自己委身给他，被沐黎打断外，便再也没有碰过她。

像是在顾虑着什么。

尽管在性命面前，林笑笑觉得贞洁不值一提，但是要让她跟自己不喜欢的人上床，她还是觉得膈应。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恶贯满盈，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