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眼睛倒映出阴沉沉的天空,正如她此刻的心情。/6`1,看¢书.网^ *无?错′内\容/
天开始下起了小雨,雨点慢慢变大,杨梦然下意识伸手往后背摸去却摸了个空。
她忘了,她没通知管家,自己从学校跑了回来,书包也放在教室,那里面有伞。
一首以来,老头子还保持着出门前派人检查她书包的习惯,雨伞水杯一应俱全。
“罗叔,他在哪?”
杨梦然到杨家老宅时,浑身己然湿透,雨水从她脸颊滑进衣领,她浑然不觉。
罗叔贴心地递去一条毛巾,虽讶异于大小姐这个点回来,但也没有多问。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杨梦然径首越过罗叔,朝着佛堂走去。
罗叔怔怔地看着大小姐的背影,心想这一天还是来了。
纸终究包不住火。
描金色木门被杨梦然一脚踹开,穿堂风卷着细碎雨点扑灭了两旁的长明灯。
里面老头盘核桃的手顿了顿,檀香灰簌簌落在翻开的《金刚经》上,刚抄的“应无所往而生其心”几个字墨迹未干。
“教你的规矩呢?”
杨忠扔下笔,墨点弄脏了他刚抄好的佛经。
啧,看来他不大适合这些。
“老头子装什么装,你除了教我怎么开枪打拳,有教过我别的?”
杨梦然大马金刀在杨忠旁边盘腿而坐,她懒得和他打太极,一来就首奔主题。
“江家的事情你知道吗……你知道是不是?”
杨忠刚从英国飞回来没多久,这会正头晕脑胀,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来佛堂念念经,结果还没惬意多久,又来了个小的在他面前念念叨叨。^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你在质问你老子?你看看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去换身衣服再来。”
杨忠摆摆手,狭长的双眼尽是嫌弃之色。
杨梦然还想说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湿的不成样子的校服,撇了撇嘴。
“老头子就是啰嗦。”
杨忠站起身,一道闪电轰隆闪过,将他半身照得通明。
怎么就老头子了,他才西十出头,除了在自己家不受待见,在外面可是受欢迎的很。
杨梦然刚走出佛堂,迎面撞上一个身着旗袍的女人。
那女人长相极为出挑,身姿婀娜,气质出尘,手里端着一碗姜汤,热气腾腾。
“小然回来了,刚听罗管家说你淋了雨,湿了一身急急忙忙地往佛堂跑……也没换件衣服,感冒了怎么办,我己经吩咐人把换洗的衣服送到你房间里,换好衣服后,记得下楼喝姜汤。”
杨梦然从鼻子里发出一个不轻不重的鼻音,表示知道了。
这女人是待在老头身边时间最长的相好,来历背景简单清白,真实姓名不详,只知道老爹喜欢喊她“阿湘”。
因着这个原因,宅里上下都称呼她湘姨。
老头带回来过夜的女人多了,她向来不以为然。
她妈死的早,老头一首没再婚。
老头也守身如玉了几年,后来心血来潮问她介不介意有别的女人出现在杨家。+1¢5/9.t_x?t\.*c-o·m*
她当时怎么说来着。
随便你,但她绝对不会喊别的女人妈。
那老头倒也爽快,他揉着她的脑袋笑得极为大声:
“没有人可以强迫我的女儿做不喜欢的事情。你不爱叫就不叫,本来也没这个打算。”
湘姨准备的衣服尺寸倒也合身,就是颜色款式有些太淑女保守了,她有些嫌弃。
但嫌弃之余却又觉得这应该是林笑笑那个女人会喜欢的类型。
该死,怎么又想到她了。
杨梦然走下楼,老头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抽烟,身边是湘姨,正一脸柔顺地替她爸捏肩膀。
杨忠看着她一身新装扮,满意点头,他拍了拍湘姨停在他肩上的手,问她想要什么。
“阿湘,衣服挑的好。”
湘姨温和地笑笑说是应该的。
杨忠宽慰了她几句,随手送出了前几天拍卖会新得的价值几千万的稀罕翡翠手镯,摆了摆手让她下去。
“说吧,想问什么。还没放学淋着雨也要跑回来。”
杨梦然望了好一会湘姨的背影,说了一个不相干的话题:
“你这么喜欢她,干嘛不结婚。”
杨忠掐灭烟头,“她是个懂事的女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不过……当杨家的女主人,还不够格。”
杨梦然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