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下去的寒玉公主:“就是她。”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是冤枉的!”寒玉公主表情惊惧,连声喊冤,“求父皇明鉴,儿臣冤枉!太后娘娘——”
“父皇。”明王义正言辞地跟着求情,“妹妹素来关心西弟安危,绝无冷嘲热讽的可能,一定是这个奴婢听错了,求父皇明鉴。”
“方才奴婢听得分明。”阿蛮半点不让,语气愤愤而委屈,“除了这个公主,还有另外一个女子也在嘲讽。如果说不是寒玉公主,那么对着锦王马车冷嘲热讽的人是谁?今日在场之人这么多,求皇上揪出以下犯上之人,还锦王殿下一个公道!”
话音刚落,压抑不住的嘶咳声再次响起:“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嗽声痛苦而嘶哑,像是要随时断气似的,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让闻者心惊不己。
皇上面露忧色,正要上前询问,却见马车布帘忽然被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掀开。
贺云曦躬身从车厢里出来,踩着凳子走下马车。
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卑不亢地朝皇帝行了个礼,声音柔弱而隐忍:“儿媳参见父皇。”
“免礼。”皇帝连忙摆手,语气微急,“锦王怎么样了?”
“王爷本来好好的,进宫之后情绪就不太好。”贺云曦抬手拭了拭眼角,低垂着眉头,“儿媳先给父皇请罪。”
昭武帝不解:“请什么罪?”
“王爷说他常年卧病在床,许久没见父皇的面,今日父皇寿诞,他作为儿子,无论如何都该亲自给父皇贺寿。”贺云曦垂眸,“可是寒玉公主说,锦王身体孱弱还非要来添堵,这是给父皇寻晦气。儿媳觉得她说的话很过分,就反驳了她一句,没想到她恼羞成怒——”
“贺云曦,我没有!你信口雌黄!”寒玉公主脸色大变,抬头对着贺云曦大骂,“是你先骂我遭天打雷劈——”
“住口!”昭武帝铁青着脸,转头看向寒玉公主,“朕还没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