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对劲。

姬无赦理了理她头顶上凌乱的发丝，问她：“明日便要入剑华仙宗了，你有何打算？”

“唔......”朝昭仔细思考一番，“我先看看他们能拿出什么奖励吧。”

姬无赦指尖动作微顿，瞬息之后又继续整理着她的发丝：“奖励？”

“是啊。”朝昭坦然道，“奖励就是激励嘛，若没我想要的，我为什么还要尽心尽力的还讨不到好啊。”

姬无赦：“......”

倒是出乎意料又有点理所当然的回答，他情不自禁地询问了下去，“那你想要什么？”

“灵石呀。”

朝昭回答得很干脆，她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姬无赦，一边用指头数着一边将楼拂月送给她的淬灵簪递到了姬无赦怀里，“师尊帮我挽一下。”

姬无赦愣住。

还没等他开口，就看到朝昭掰着指头念叨着：“若我有了灵石，就可以去赎二师兄，给大师兄还债，还能给师尊买很多好酒......三师兄的病症，只能等我日后强大再想办法解决了。”

淬灵簪质感冰凉如玉，通常会散发出丝丝缕缕的凉意，可如今姬无赦握在手中，却感觉到莫名的暖意。

在他荒芜苍凉的识海废墟之中，恍若地平线的那一端，终日不见的太阳，隐隐冒出一点微弱的曙光。

朝昭念叨完，发现她的头发还在她师尊手中毫无动静，不由得疑惑地转头：“师尊？”

姬无赦咳了声：“师尊不会。”

他此前从未给任何人挽过发，更别提给女孩子挽发了。

朝昭这才意识到，她亲爱的剑圣师尊，是个一千岁的老光棍。

于是她望向姬无赦的目光霎时多了一点意味不明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