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太不可信了，”林清舟定定看着电视节目，“没给女朋友做过吗？”

“没有，”周时衍说，“没有女朋友。”

“……哦，”林清舟看着他的侧颜。

谁知道他说的是没有交过女朋友，还是现在没有女朋友。

他这样，哪儿像没有女朋友啊，他像有很多女朋友的。

林清舟带些阴暗的想。

“那……”周时衍又换了个不知道几个人在干什么就傻笑的综艺，眼睛里有光影略过。

林清舟跟着看电视，仿佛看到了自己上一秒挖的坑，这一秒又被挖了回来。

“你呢？”周时衍随口问。

“你跟老江，假的？”

林清舟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执着于这个问题。

但她也不准备在他面前装。

装又装不过。

林清舟头往沙发边靠了靠，干脆首接的说，“假的”。

外面有道闪电突兀地破空而过，把室内瞬间照亮。

炸雷声在耳边响起。

像划破了半边天。

林清舟却没有那种耳膜被撕裂的痛感。

她耳朵被人用手一边一只给盖住，阻隔了爆炸的声音。

雷声来的突然，让她跟周时衍眼对眼互相瞪着。

“抱歉，下意识的动作。”

他手贴在她双耳两侧，就像捧着他脸。

眼在她唇上流连一圈，他抽回了手。

手指节状似不经意的轻擦过她的耳垂。

刚刚那一瞬间的闪电照进屋内，女生的眼睛被光照的发亮。

他在她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就像那天在酒肆，他看到一个人独自坐在那儿的林清舟。

眼睛里全是对周围形形色色人的观察，像个旁观者。

偶尔眼里还有对周围的腻烦。

他抓拍下了那一刻的她。

她到底看什么会认真？

他从没对谁有这种探究心理。

“要听歌吗？”等雷声小下去，他突然问。

“听歌？”林清舟觉得他思想挺跳跃的，跟蹦极似的。

“你不是喜欢音乐吗？”周时衍一下关掉了电视，转头看她，“小粉丝。”

“没有，”林清舟立马否定，“我欣赏不来，就随便听听……”

“……林清舟，你知不知道，你骗人的小动作，”酒精作用有些上头，周时衍靠近她。

紧靠在她耳边，轻声说。

“每次骗人，你都会像这样首首盯着我。”

“你骗我第三次，见我一次，骗我一次，好玩儿吗？”

“骗子。”

林清舟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唬住。

湿湿热热的鼻吸就紧贴在她皮肤上，像导电一样顺着电了一片。

她推开他。

“听什么啊？”在问出这句之后，她都觉得有点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