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把往地上爆裂般地砸去。

掷地有声的金属撞击声在地面带起尘土，声音在巷子里被无限放大。

此刻他的眼神让林清舟感觉分外的陌生。

像嗜血的凶兽。

“给他，”里头有人说了一句。

声音不高，是个中年人的声音。

林清舟听着发冷，这声音听着首戳脊梁骨。

高个儿捂着腿，眼里全是要跳出来的火星子。

慢慢从黑工装外套那人衣兜里掏出手机。

段闲没接，盯着里面，冷然说，“卡。”

黑工装服在身上蹭蹭，把小小的卡砸向段闲。

段闲接住了卡，飞快确定了。

扯身要走的时候，高个儿怪骂一句，“你个乖仔算什么东西！”

“算你爹。”

段闲回头看他。

林清舟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看到高个儿颤抖的身板。

屋里传来脚踹东西的声音，飞扔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高个儿的耳朵一刹那，一股鲜血流了出来。

他吃疼的捂紧了耳朵。

手上被涌出来的鲜血很快盖住。

“嗷——”的一声蹲坐倒在地。

看来十足的痛苦。

声音哭不像哭，喊不像喊。

林清舟手心都攥的疼了。

那只耳朵……

这都是些什么人。

仔细一看，那群小孩哥身上都多多少少都有些残疾。

有几个手指头明显是被人为的砍过。

她身上带出一种可怕的筋挛。

死命的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那扔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能瞬间把耳朵弄伤。

那要人的命，是不是只需要在往下偏偏。

首击大动脉……

她不敢再想。

等周围人都散去，段闲默默走了过来。

和林清舟擦身而过的时候，抓牢了她颤抖的手腕。

“走。”

林清舟失魂落魄的跟在了段闲的身后。

在段闲没注意的地方，她脚像踩到了个什么东西。

有东西卡在了她鞋底。

是什么？

段闲走的太快，她没有间隙去看。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

林清舟己经失语。

她知道黑暗的地方是没有下限的，虽然生活在荒野区。

但她的活动范围比较单纯，学校，家，旧书店，电玩城，黑网吧，游崇家……

没有真正见到过这种，完全脱离法律道德束缚。

为所欲为的行径。

极度的残忍，暴力和血腥。

她眼里甚至还有那耳朵血流下来，触目惊心的红。

半晌，她才压着声音晃了下手，“会有后手偷袭吗？”

“不会，”段闲脚步慢了下来，和她十指相扣。

“你在害怕，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