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将刘婧雪拉到一边,“小姑娘,你可别去箮她,会惹祸上身的。”
“这是为什么?”
“说起这老婆子,也是个苦命人。
她夫家以前在镇上开了家酒馆,攒下了一点家业。
生有两个女儿。
大女儿早年参军,跟丈夫一起双双牺牲了,没留下一儿半女。
小女儿是个聪明的,也在部队,说是什么技术人员,反正很厉害。
早些年经常写信、寄东西过来,但近些年突然没了音讯,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几年镇上的事情你也知道,她们家以前是开酒馆的,多少有些资产,便被人盯上了。
老头子前年故去,就剩下她了。”
“可她是烈属呀,又是军属,不应该有人保护?”
“咱们镇在那辛主任领导下的维夏会,是个什么德行,镇上谁不知道。
也幸好她是烈属,那些人不敢太过,又担心弄死了钱就彻底拿不到了,不敢太过。
那些人为了逼迫他把钱交出来,给她罗列了罪名,安排她在这扫大街呢。”
“都处罚过了,那是不是说那些人就收手了,怎么又任她躺在这呢?”
大婶叹息一声,“钱没拿到,怎么可能收手,只是在慢慢磨她罢了。
最近她那房子又惹了祸。
据老婆子所说,之前开酒馆,确实挣下了一些家业,到如今,也就只剩下那房子了。
她一个孤寡老人,守着一座大院子。
如今城里的住房有多紧张,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又被人盯上了。”
“有人说她一个人住不了那么座大院子,用一个小房子跟她换。
哪是什么小房子呀,就一个单间,厨房、厕所啥都没有,老太婆怎么乐意。
搁谁身上也不乐意。
而且人家还要守在家里,等着小女儿过来找她呢。
老太婆不相信小女儿出事了,坚信她小女儿一定会回来找她的。
担心要是她换了地方,小女儿回来找不到她。”
“那人见她不同意,这不就想着办法折腾她,这不就把人折腾成这样了。”
刘婧雪气愤道,“那人怎么那么可恶,难道就没人管?”
“怎么管,谁敢管。
拜那些人所赐,老太婆身上还担着罪名,暗中还有人盯着呢。
再有,看上她那房子的,也是维夏会的人。
他们在镇上横行霸道惯了,没人敢轻易得罪他们。”
“说不定那些人是想,磨了这么久,老太婆都不松口,估计真就只剩那座房子了。
她年纪大了,稍一折腾,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
只要人死了,操作一下,那房子不就到手了。”
“只是可惜了老太婆了。”
大婶说完,看向刘婧雪,“小姑娘,这事你可别管。
你一下乡知青,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斗不过那些人。
再说了,你长得这么好看,往那些人面前一站,说不定反倒自己被人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