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秦卿不信,他又补充道:“爸也是这个意思。”
听此,秦卿垂目不语,眸底涌出惭愧。
感性与理智拉扯,她心底是相信岳家父子的为人,但孩子年幼,漫长的岁月,谁也不能保证人心不变,秦卿压下感动,强行让理智掌控自己的言行。
岳钦见她忽然沉默,神情从开始的客气疏离,多了丝僵硬,他以为秦卿是误解了他的话,继而解释道:“我不是要夺走天逍。”
秦卿:“天逍本就是你儿子,无‘夺走’一说。”
岳钦瞧着她搭在膝上的手,腕处纤细白嫩,空无一物,一时晃神,压不住心急,提议道:“八月十五,不如你跟孩子一道回帅府,那天没有‘外人’做客。”
秦卿:“我那天有些事。”
岳钦知这是借口,但也无计可施,闭口不言。
此时,岳天逍见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突然就没了话,没人吸引注意力,他才觉得屁股下的大腿结实坚硬,坐的不舒服,不如母亲香香的怀抱,他前倾着身,伸手去找母亲。
岳钦将儿子递了过去。
秦卿伸手去接。
两手一进一退,交接之际,指尖碰触,粗糙的指腹划过细腻的手指,正要分离时,岳钦心里一紧,立刻蜷起手,捏住那尖尖食指,指腹贴着圆润光滑的指甲,此时此刻,哪怕就是这一点点,他也舍不得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