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齐观潮眼疾手快的扶着她,“你坐在这里别动,我来就行。”
于是饿了一天多的胡柳柳总算吃上了家常菜,用小勺子盛着粥一点点的往下咽,吃完看着齐观潮麻利的洗碗刷锅,觉得有些不真实。
“那个……”胡柳柳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
齐观潮回头看了她一眼:“不要紧,你说。”
“我们晚上去医院啊?要不然我休息好了明天再去,我今天身上没力气,得找人背下楼。”胡柳柳越说头越低,她知道自己这个要求不太礼貌,“或者,能不能请你背我下去……”
齐观潮看着她的样子大概也猜测到她在别扭,首接答应下来:“当然是我背你下去,我车子在下面的,等看完医生,我再送你回来。”怕她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你信不过我也应该信得过我师妹,你可以给她打电话核实我的身份。”
这个电话胡柳柳肯定不打,也许是她不想打,也许是觉得没有必要打,反正是没打,只是在对方送她回来以后,让他帮忙买点吃的东西给她放在屋子里就好。
这天过后,胡柳柳就在家里休养,她以为下次来打针的还是齐观潮,结果来的是马修和他诊所的护士,难免有一点点失望。
齐观潮也是个老实人,他在帮助马修和这个病人接上头以后就继续沉迷在他的实验室里,等他再出来,己经是三天以后,马修知道他出来了,让他帮忙去给胡柳柳送药过去。
所以齐观潮第二次来了胡柳柳家里,不是空手来的,除了马修让带的药以外,还有方南雪临时兴起给他送的小酥肉和粉蒸排骨。
敲开门时,看到穿着睡衣的胡柳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抱歉打扰你休息了,马修让我给你送药来,顺便我这里有点菜你也许愿意试试,我给你放门口,你自己拿进去一下。”
看着他放下东西就想走,胡柳柳也不知道是不舒服还是怎么样,首接往一旁跌去,端的是弱柳扶风的娇弱美人形象。
“小心。”齐观潮一手扶着她往里走,另一手还紧紧的抓着装东西的包,慢慢的把包裹放下,先把人扶过去坐着,再回来拿东西过去。
胡柳柳脸有些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间有些尴尬。
“吃饭了吗?没吃我把菜热一下,一起吃点儿?”齐观潮看着一些地方己经落了些灰尘,有些于心不忍,“我去热饭,然后我把屋子打扫消毒过后给你打针,你在发烧。”
“你都没量温度就知道我发烧?”胡柳柳觉得有些神奇,“马修医生会算啊,能算到我今天发烧?”
齐观潮纠正这个说法:“我刚刚扶了你一把,你温度比上次我来的时候升了一些,我是个医学生,人体温度我还是很敏感的。”
哇哦,听起来好厉害的感觉。
于是齐观潮兼任了清洁工的工作,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个干干净净,又目不斜视的给人打了针喂了药。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送你去医院,那里有护士监控你的体温。另一个是你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守着你,如果你半夜还没有退烧,让人帮你再打一针。”齐观潮担心她的烧不能自己退下去,“你可以考虑十分钟。”
胡柳柳试探着问:“我能不能自己给自己打针?我在这边其实没什么朋友,佣人也在比较远的地方。”
“你家里人呢?”齐观潮皱着眉头,“你这样的情况,不能请他们来照顾一下吗?”
胡柳柳的声音低了下来,细若蚊蝇:“我没有家里人了,我家里只有我自己。”
空气里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齐观潮才重新说话:“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知道你不知道这件事情。”胡柳柳有点故作坚强,“你把药给我留下吧,我等下用温度计量一下,要是到了半夜不降,我就自己给自己打针。”
齐观潮看着她可怜兮兮的,不知道怎么就心软了,拉了张椅子坐下来:“你这里有客房吗?你这样子我实在不放心,不是别的,我怕你烧糊涂了,我也怕你昏迷不醒。”
“隔壁是佣人住的,但是她走之前把被子都洗过了,应该都在柜子里。”胡柳柳看他不走了心情好起来,要去给客人准备房间,“我给你铺床,你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好。”
“不用,你先休息吧,我自己弄就好了,我不关门,有事情你叫我。大概十二点左右的时候我会过来给你量一次体温,我主要是确定你没有被烧昏迷。”齐观潮解释自己留下的原因,怕对方误会,也怕吓到对方。
胡柳柳笑起来好看,她自然是放心的,不放心她也不能放任对方在家里,看到齐观潮出去,她首接躺下来,眼睛看着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