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手捋胡须微微点头，“你娘说的没错，此毒确实经唐门改良。”

“我记得，你娘只是偶然得到此毒，她却并没有解药。”

顾昀晓得他的意思，笑笑继续道，“解药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琢磨出来？这可是唐门的毒！”

口出狂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顾昀苍白的脸上沁着丝丝笑意，看着老道认真说道，“自小我娘就说，我像我爹。”

一口热茶卡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把老道卡的一阵闷声咳嗽。

老脸也不知是因为尴尬，还是因为咳的，黑红。

心里浮现出一抹被小辈调侃打趣后的羞恼感，心里的别扭感十足。

老道以手握拳，挡在嘴边干咳几声，“你的腿是何时伤的，又是因为什么跟玉面郎君混在一起？”

顾昀淡淡苦笑，目光投向远方，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缓缓开口，“我娘离世时我十一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的半大孩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便想去闯荡江湖寻找我爹。”

“没成想路上遇到打劫的，身上虽有些拳脚功夫，但双拳难敌西手，被人打的遍体鳞伤。”

顾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我的腿就是那时被打断的。”

“玉面郎君救了我，可他也囚禁了我。”

“他发现了我娘留下的迷药药方，深觉是好东西，想从我身上逼问出更多对他有用的药来。”

“我假意同他周旋，让他买来许多药材，后来被我制出我娘药方上的毒药，骗他服下。”

“你用毒药控制他，才保住了命？”

顾昀轻轻颔首，“他不甘心受制于我，未毒发时，便时时以折磨我取乐。”

“日子虽然艰难，我还是活了下来，终于见到了您，我娘若是知道了，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