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朽术这种钦天监监正才能知晓的秘术,不管是哪种可能,她都参与了其中,这对于那位皇帝所期之事,有利。
周时衍若是不行,她是不是能行?
周时衍若是行术偏差,她是不是也能救他?
卷柏:“此番考虑,为何把梁大人排除在外呢?”
这是个好问题。
皇帝对梁崔日的态度也值得推敲,有周时衍在他身边,二十八的婚期之事,难不成他不知道?
他既知道,又为何选?
哪怕后来沈邺拿出厚厚一叠证据来,他还坚持力挺梁崔日,为何?
殷问酒:“或许是他作为监正,对大周国运上的事确实无人能及,皇帝有假周时衍来破术,他自然不危。
而梁崔日这份害人之心,便得不到他的信任了。”
这么解释很合理。
周时衍的能力,可以断定不及梁崔日,至少目前是。
楼还明蹙眉呢喃:“好复杂啊,那现在,你们要去见那个、那个真的周时衍吗?”
殷问酒:“去呀,推论需要得到证实,他既要做假那我们便按假的来聊。你就留在王府照看卷柏吧。”
楼还明不情愿了,“我不挂脸,我不说话,让我去嘛小妹。”
周献:“非儿戏。”
楼还明:“…………好吧。”
……
去往侯府的马车上。
周献同殷问酒坐在车内,王前同蓝空桑赶车,楼知也另骑了马先他们一步走了。
“问酒。”周献正色唤了她一声。
他的提前清醒,让殷问酒还没来的及摆正心态,正觉得气氛莫名尴尬。
因她那句祸从口出的守寡。
“嗯?”
周献:“那时候,没想到自己会醒不来吗?”
拿符找他时,烫到他胸口发热,招魂出体时,他见到了她首挺后倒的画面。
殷问酒还是一副假意轻松的口气,道:“想过,我所学皆是半吊子,醒不来不算出乎意料。”
“问酒!”
他言词正经中的带了些凶意。
殷问酒搅着手指,又“嗯?”了一声。
周献叹了口气,语气软乎道:“那算不算你,以命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