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感觉空气都是冷的。

连小李都察觉出了他的异样，一路上难得地闭上了嘴巴。

车子在基地门口停下，吕施下车，帮司南打开车门，司南下车，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叶局长亲自在门口迎接他，见到他，快步走了过来：“司南，你可总算是来了。”

司南向他微微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

“不碍事，依你的水平，现在来也不迟。”

司南点了点头，“我去看看数据。”

“不着急，不着急，你先休息。”

司南却己经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了。

叶局长在后面跟着，只觉得这小子这次来，好像更是清冷了几分。

司南一头扎进实验室，一待就是一整天，吕施陪在他的身边，到最后有些扛不住了。

“教授，我们……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您己经一天没吃没喝了。”

“你去吧！我不饿。”

“啊？”吕施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教授不去，他自己也不敢去呀！

怎么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

看他不动，司南破天荒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说道：“赶紧去吃饭。”

“好。”吕施答应着出来。

一边往食堂走，一边腹诽着：这教授到底是咋了？难不成失恋了？

来到食堂，张宁那几个小姑娘见到他，跟他招手，吕施走过去，坐到她们身边。

“吕施，听说你们司教授来了，怎么没见到他的人影。”

“唉，别提了，在实验室里呢！”

“不吃饭了？司教授可真敬业。”

小姑娘难免又一顿花痴。

吕施简单吃了几口，给司南带了一点吃的，又回到了实验室。

司南还一首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眼睛盯着屏幕，手指不停地敲击着键盘。

“教授，我来盯着，您先吃点东西。”

吕施把饭盒放到他面前。

“放着吧！”司南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教授，您都干了一天了，休息一会儿吧！”

“你先回去休息。”

“啊？”您老不走，我也不敢走呀！

快天亮的时候，司南终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然后踱步走了出去。

趴在他身边的吕施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赶紧跟了上去。

沙漠的月亮似乎比平常要大一些，司南在基地周围默默走着。

吕施跟在他身后，也不知他这大晚上的抽什么疯，不赶紧回去睡觉，在这里瞎转悠。

月亮的清辉洒在司南的身上，他本就身形瘦削，此时更显孤寂。

走了一段路，吕施清了清嗓子，大胆地问道：“教授，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司南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是不是与锦教授有关？”吕施又试探地问道。

听到他的话，司南忽然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问道：“谁？”

“师母呀！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你说谁？”司南的声音莫名带着一种压迫感。

吕施被吓得一激灵，跟教授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他讷讷地说道：“我……我说师母呀！学校都传开了，文学院的锦教授，上次我还跟她打招呼了，她也没有……没有否认，我以为你们……你们……”

司南望着他，眼神冷得可怕，“回去实验室里，三天不准出来。”

“啊？”

“滚回去。”

吕施坐在实验室里，只觉得冤屈。

这次他真是“死”得太冤了。

到底错在哪里呢？掏出手机寻思给程泽打电话，看了眼时间又放下了。

整个晚上，倪安都没有睡着，这种感觉太痛苦了，她原以为，离开司南，她只需要潇洒地转个身，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可事实并非想像中那么简单。

她一想到，从此后，她跟他再无关系，那种彻头彻尾的痛苦差点要了她的命。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当初跟顾思凡分手的时候，她好像也没有这么难过。

身体仿佛被撕开，又重新组合，每一处神经，每一个细胞，都仿佛是浸在了苦酒之中，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