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昨儿没去刘老头那儿啊。

马车在文心堂前停下，姜月窈被丫鬟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伙计迎出店外，一看到姜月窈就想到了上回那一两银子的辛苦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小王爷，您今儿想选些什么？店里又进了不少好砚台，可要看看？”

“今天不买砚台，裱画。”

姜月窈抱着卷成卷儿的画走进文心堂，丫鬟帮着她将画小心地展开，平铺在桌案上。

伙计本以为能得小王爷如此宝贝的画，不是传世名作，也得是当代大家所绘。

待看清纸上的东西之后，伙计眼角抽了抽，这画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小王爷，您这画上是什么？”

姜月窈看了伙计一眼，小手往身后一背，小胸脯一挺：“芝麻饼。”

伙计：……

“不知您想装裱成什么式样？”

姜月窈眼珠子骨碌碌转悠，走到高架子后打量起店里展示的书画装裱样式，纠结选什么好。

这时，一主一仆从店外走进来。

“伙计，店里可还有五云签？”

五云签，宣纸中较为名贵的品类。

“有的有的，二位这边请。”

主仆二人跟着伙计走，路过桌案时，丫鬟扫了眼上面的画，“噗”的捂嘴笑了出来。

“小姐，你看，这种小儿涂鸦竟然也有人送来装裱。”

李娇看了眼那画，眉头皱了皱。

丫鬟知道自家小姐素来爱书画，以为她这是生气了，忙道：“小姐别看了，免得坏了心情。奴婢这就把它拿开。”

“等等！”

伙计出声阻止，但丫鬟怎么会听他的，拿起画就要折，姜月窈的丫鬟春兰听到声音，从木架后走了出来。

她大喝一声：“放肆，小王爷的画你也敢动！”

听到小王爷三个字，丫鬟手下的动作一顿，手指甲一划，首接把画的中间部分戳破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丫鬟眼眸含泪，眼底却闪过暗光。

上回在梅园，若不是小王爷，她怎么可能撞在树上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