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影卫可看到鬼焦带着一帮子侍卫进了城,形容颇为狼狈。
照理说,心情不妙的鬼焦回到国师殿该大发雷霆才对,可这都大半天了,他既不派人找玄武使臣的麻烦,又不派人找擅闯国师殿的青龙一帮子人问责,更没有惊动皇上,半点动静也无。
影卫回报的消息是国师殿一切如常,鬼焦召了徒弟们进殿之后便闭殿不出,声称为寿宴祈福做准备。
这样行事半点不似鬼焦往常,着实奇怪得很。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还是亲自盯着去。
容绍祺从小荷塘里摘了片荷叶当伞顶在脑们儿上,几步走到靖王爷身边,羡慕地看了眼他半点没湿的衣袍,语气有些酸:“你不是成日里修身养性吗,怎么内功又精进了?”
靖王爷瞥他一眼,问:“两者有冲突?”
容绍祺朝天翻了个白眼。天才什么的太招人嫉妒了!老天才也一样。都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他甩了甩被雨沾湿的袖摆,打着荷叶伞回房间换衣裳去,靖王爷也随之离开。
宋九过来的时候,小花园里只剩下正气一个人蹙着眉,双手环抱站那赏太阳。
宋九看了看西周,走过去,“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
正气摇头再摇头,叹息一声,“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什么想不明白?”宋九蹙眉看他。
正气抬手向上指指天,手腕一转朝下,指指残余积水的地面。
“这雨来得毫无征兆,突然下起来不说,两位王爷一走,立刻就停了,仿佛在赶他们走似的,简首成精了。”
宋九不以为意,“八九月份儿的天儿,雨水即下即停不是很正常?”
“不不不,你不懂。”正气伸出食指冲他摇了摇,“这回小王爷可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