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问出口后，顾霄想起来了：“哦，那些啊，我让人扔掉了。”

他无所谓的语气仿佛在刻意激怒沈瑶瑶。

沈瑶瑶如他所想愤怒起来：“为什么？”

顾霄笑了笑，俯身在她耳边说：“想离开我，做梦。”

没头没尾的话，沈瑶瑶却瞬间听懂了。

顾霄想要折断她的翅膀，让她没办法离开他，只能依靠他。

还真是……恶劣呢。

顾霄轻柔地抚摸她的脸，语气温柔好似情人间的呢喃，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想要钱？很简单，讨好我，多少钱都给你，不需要做那些抛头露面的事情。”

沈瑶瑶轻轻打了个寒颤。

顾霄的意思很简单，也很可怕，他在抹杀她的价值，让她做一个只能依附于他的附属品。

她猛地后退一步：“不可能！”

顾霄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由不得你。”

他很早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心疼沈瑶瑶，舍不得，可惜她不珍惜，非要逼他。

沈瑶瑶牙齿控制不住的打颤：“顾霄，你这样做是在犯法，我会报警的！”

“随你。”顾霄无所谓。

“你以为报警有用，真是天真。”

他怜悯地看了一眼沈瑶瑶。

沈瑶瑶意识到了这句话隐含的意思。

她没有证据，就算警察来了又能怎样，她逃不掉，会被顾霄抓回来的。

沈瑶瑶呼吸声沉重起来，从刚才就一首隐隐作痛的心脏更加剧烈地疼痛起来，恐惧与害怕伴随着疼痛席卷而来。

她捂住胸口，唇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顾霄眼中闪过慌乱。

这一次的疼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剧烈，氧气越来越稀薄，沈瑶瑶拼命呼吸，却又带动心脏的痛楚，恶性循环。

失去意识前，她看到的是顾霄慌乱到惊惧的目光，他似乎在说话，可惜她听不到。

沈瑶瑶在顾霄看不到的地方轻轻勾起唇角，拿捏一个人真的很简单，前提是他爱上了你。

又一次醒来，雪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无一不昭示着这里是医院。

房间里很安静，顾霄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他似乎出去了。

沈瑶瑶目光落在上面，然后一脸冷漠地拿起来，拨出那张名片上的电话号码。

几乎是立刻就被接通。

沈瑶瑶闭了闭眼睛，压抑着心中对顾霄的恨意与恐惧，说道：

“我答应帮你偷出顾霄的文件。”

那边十分高兴，连忙把详细要求告诉了她，并再次许诺报酬。

沈瑶瑶不关心报酬，只是想扳倒顾霄。

她不敢想象顾霄说的那种情况真的发生会怎么样，那太可怕了。

“合作愉快。”

外面响起脚步声，沈瑶瑶不紧不慢地挂断电话并删除通话记录，手机原封不动地放回去，角度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