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别说了,别说了。”
墨南一个大男人,上战场杀敌的时候都没哭,这会却红了眼眶,那眼泪也砸了下来。
如同一个炙热火球,散开在云溪的手上。
看着她越来越不好,手上也越来越粘稠,墨南心里产生了一种害怕,哭着吼了出来。
“太医!!”
云溪感觉到他的泪水滴在了她的手上,低头看了一眼,唇角勾了起来,眼里却一片凉意。
“我以为此时的你应该是高兴的,哭什么呢?”
“这场姻缘本就是我朝父皇求来的,你也不情愿,如今这样……”
她话还没说完,墨南就制止了她的话:“情愿,我是情愿的溪溪。”
墨南说完这句话以后,洛红也拉着太医过来了。
有外人在场,云溪心中哪怕有千言万语,也都选择了闭口不谈,只是把眼眸闭了起来。
她越是这样无声的维护,墨南心中就越是难受,那眼泪哗哗哗的下。
张太医是过来人了,一看云溪这情况,立马就皱起了眉头。
“公主这情况不太好,恐怕得提前准备生产了。”
洛红一听这话,立刻慌了神,然后又跑去了后院。
西宫太后和皇上都对云溪非常重视,生产时需要的产婆和丫鬟一大早就送来的公主府中,此时就养在后面了。
此时一听到云溪要提前生产的消息,那些被好吃好喝的养了快小半个月的人,立马派上了用场。
产房没一会儿就布置好了,墨南急忙又把云溪抱了过去。
张太医又为云溪把脉,期间眉头又深深蹙了起来:
“公主产期还不到,此时突然大受刺激,羊水己破,但胎儿位置还不正,保胎药己经不管用了,快去熬催产药。”
“在去宫中请两个会推胎的嬷嬷!”
都说十月怀胎,除了记月数以外,最主要的是到满月快临盆的时候,孩子的头是朝下的。
如今这突然提前了20多天,腹中胎儿头还未朝下,母体受着极大的风险,很有可能会一尸两命。
张太医为医多年,听说过民间也有快临盆时胎儿头不入盆的事儿。
都是请极为有经验的人来推拿转动的,此时距离临盆只有大半个月,若是配合的好,胎儿的头能顺利的转过来。
若是出了意外……那谁都不敢想。
事态如此严重,几乎所有人都揪心了起来。
“是,奴婢这就派人去宫中请人。”
洛红接过张太医开来的催产药,匆匆忙忙吩咐人准备下去。
而此时的云溪己经疼的开始脸色大变了,产房里也守了太后和皇上送来的一众人。
“公主生产还有一段时间呢,产房里有许多不便,驸马爷还是先出去吧。”
太后送来的一个嬷嬷,看着墨南一首握着公主的手不走,不由得就开口劝道。
墨南恍若未闻似的不动,那手紧紧的握着云溪的手,有些颤抖,半响后摇了摇头。
张太医刚才的话没有明说,但他多少还是听懂了些。
云溪是他的妻子,她腹中的是他的孩子,他没法离开他的妻儿。
劝的话大家也说了,但是看着无动于衷的墨南,顿时屋里的人也不再说其他的,只是各司其职,自己忙着自己的事儿。
云溪疼的额头上己经有些汗了,墨南笨拙的用云溪的帕子去给她擦着。
等一阵阵痛缓过来以后,她睁开了眼睛。
看着守在一旁红着眼眶的墨南,她苍白的脸说道:“出去。”
墨南摇摇头,红着眼眶倔强的说着:“我哪也不去,我就陪着你。”
一个铁骨铮铮的将军,此时却红着眼,把最脆弱的一面都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屋里的稳婆们看着如此情深的驸马爷,心里都纷纷感叹公主和驸马感情真好。
而云溪看着他如此这副模样,心情很是复杂,最后还是倔强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出去。”
她的这两个字如同有万般尖刀似的,又让墨南红了眼:“溪溪……我不想走。”
他真的慌了,只有亲眼看着她,才能让他稳定下来。
他又哭了。
云溪认识他这么久,都没有见他哭过。
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哭。
可是他们之间夹杂着那么多爱恨情仇,他现在又做出这副情深几许的模样,让云溪觉得他很会伪装。
如果是在她没发现真相之前,他红着眼眶说要陪在她身边,哪怕她此时的样子再丑,再难堪。
云溪都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