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房间安静下来。
窗外的知了开始新一轮的鸣叫,顾希希还记得去年暑假,她就在阵阵知了声和蛙声中坚持码字。
“对了,大堂哥的手好像被钉子戳了,他都没去医院。”陈佳怡忽然想起来,大堂哥回来时,左手上包了不少纸巾,都是血,自己拿了瓶酒精去消毒。
“伤口深不深?”顾希希问。
“我没看到,反正纸巾上很多血,后来他拿了瓶酒精自己在消毒。”
“应该没事,他都这么大人了。”
“话说回来,我觉得你们也太拼了,你么写小说这么拼,你大堂哥最近早出晚归,出去还是个潇洒的精神小伙,晚上回来就像换了个人,汗和灰尘混在一起整个人邋遢的不行。”
“他肯定想早点把钱还掉......”
顾希希忽然心里咯噔一下,大堂哥最近是去工地装窗帘,工地里碎玻璃、锈钉子随处都是,他不会为了省这么几块钱,自己随便应付了事吧?
“我去堂哥家看看。”顾希希把文档保存,对陈佳怡道。
“我也去。”
两人骑着电瓶车首奔到大堂哥家里。
顾伟伟看着几乎是冲进来的顾希希,有些吃惊地问,“大夏天的,跑那么快做什么?”
“你手没事吧?”顾希希的眼睛盯着他的手。
顾伟伟饭刚刚吃到一半,被她盯得有点不自在,“没事,不小心被钉子刮到了。”
“我看看?”
顾伟伟脸色有点不自然,缩回手,“看啥啊,我都用酒精消毒了。”
顾希希见大堂哥有点畏缩的样子,以她对他的了解,这钉子扎的肯定不浅。
“希希来了啊?饭吃了吗?”大伯母闻着声音过来,疑惑地看着三人。
“大伯娘,我们吃过了。”
“哥,你吃完饭跟我去卫生院看看。”
“怎么啦?你们谁病了?”大伯娘问。
“妈,没什么!”顾伟伟朝顾希希摇摇头,抢着回答。
大伯娘见三人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倒了杯水继续回堂屋做窗帘了。
“你吃快点,别磨蹭时间。”顾希希催促道。
“没什么大事。”顾伟伟快速把饭扒拉完,把碗筷往水池里一放,“走吧。”
卫生院就在镇上,顾伟伟挂了急诊号,把单子给医生。
“医生,白天被钉子扎了。”
医生仔细看了看顾伟伟的伤口问,“自己处理的?钉子生锈了吗?”
“额......生锈了。”
“我给你消毒重新包扎,等会去交钱,拿着药去输液室护士那边打破伤风。”
“医生,我看伤口不深。”
“你这伤口还不深?流了不少血吧?生锈的钉子扎进去,浅的都要打破伤风,更何况你这个。”
顾伟伟动动嘴皮子还想说什么,抬头看到顾希希一脸不赞同地瞪着他,立刻悻悻的把话收回去。
交完钱拿好药,三人在输液室等叫号。
顾希希全程黑脸不说话,陈佳怡义愤填膺也不理会顾伟伟。
顾伟伟哭笑不得,自己怎么就得罪了两位小祖宗,“等会好了请你们吃烧烤?”
“就你这样还想吃烧烤?”
“请你们吃。”
“省省吧,为了省几个钱自己消毒应付,连破伤风都不打。”
顾伟伟笑了笑,解释道,“我这不是以为不严重么?”
“大堂哥,钱不是这么省的。”
顾伟伟一开始的确为了省点钱,自己在家酒精消毒。
但他真不知道生锈的钉子扎了要打破伤风。
“下次我记得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