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你不想走吗?那好麻烦,可是我都来到这里了!”
正如凯文所想,季宁安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探究,好奇。
而是修正,更改,提议,陈述。
这是只有打心底,意识到自己与他人存在本质不同的“异类”,才能给出的反应。
恰好凯文也是这类人。
所以他没有回应,没有作答,没有接纳。
“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想听听理由吗?”
季宁安自顾自走进牢房,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东瞧瞧西看看。
那副毫不设防,趴在玻璃上,探头探脑的模样仿佛根本没将凯文当成一回事。
“好吧,但是你要快一点,不然big乔就要死掉了…”
“big乔…说的是乔纳斯那家伙吧。”
“恰好,我要说的话与他有关。”
二人置身牢房中,透过层层的防弹玻璃,看向交战的双方。
而凯文语出惊人:
“他要死了。”
“你闻到了吗?这座城市里那群无知的人们,从他们身上散发出,腐烂在这座城头顶上的恶臭。”
“它们追逐着所谓的欲望,如同一个个扭曲的虫卵,拼命想挣开束缚,呼吸到这座城最顶部的那片空气。”
“可它们并不知晓。”
“束缚它们的,正是这座城。”
“无论爬得再高,再远,它们也只是井底,那无人窥见的阴暗老鼠。”
“而我,只是想让它们都意识到这一点。”
“…”
“人呢?!该死的!科迪斯那混账,他欺骗了我!!”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从十七层冲下。
无论是前仆后继赶来的看守,或是得到消息,进行支援的巡警,都被那转瞬即逝的子弹洞穿身体。
这己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条生命流逝在这座监狱了。
但…按照凯文的话来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乔纳斯顾不上别的。
哪怕他在亲眼见到那个男人从牢房内走出的一刹,就想要开枪处决。
可当他才刚抬起枪口。
一只手,轻轻搭在他那条先天畸形的手臂肩膀上。
江非语的声音便紧接着回荡在耳边:
“相信我,乔纳斯先生。”
“季爷从不说谎。”
“尤其是在大费周章的当下,如今。”
“请不要擅自忘记您在这座城里,在季爷眼中,那微不足道的价值。”
“这是致命的。”
“现在,您需要做的是尽可能的,完整的,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