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阎埠贵十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她还想着先给棒梗弄间房,只要有房,也许棒梗以后还能找到媳妇的,城里人找不到,去乡下还是有希望能找到的。
“我可怜棒梗?那谁来可怜可怜我们家?我们一家六口人,天天挤在那十来平米的小房间里,转个身都困难。我们家解娣如今也长成大姑娘了,总不能一直和三个哥哥挤在一起吧?秦淮茹,你还是先可怜一下我们家吧!”
阎埠贵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地伸手去推一推鼻梁上那副老旧的眼镜,只因他身形太过消瘦,眼镜腿显得格外宽松,老是往下滑落。
“三大爷,我们家棒梗已经够命苦的了,您作为长辈,怎么忍心和他抢房子?” 秦淮茹紧咬嘴唇,毫不相让。她心里清楚,这次若让了步,下次再有房子空出来,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秦淮茹,你这是在跟我比惨吗?我最见不得别人跟我比惨了。你瞧瞧我这眼镜,眼镜腿都断了五六年了,我都舍不得换,我们家容易吗?” 阎埠贵眉头紧皱,一脸委屈地说道。
“三大爷,今天我算是求您了,我给您跪下了!” 秦淮茹心里已然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这房子她绝不能让,棒梗以后的生活全指望这一处安身之所了。
“秦淮茹,我们一家都给你下跪,求你别和我们争了。”阎埠贵见状,也急了眼。他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下跪,想要以此来威胁秦淮茹。
就在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王主任脸色一沉,赶忙上前一步,大声呵斥道:“阎埠贵,秦淮茹,你们都给我停下,动不动就下跪,像什么样子。” 王主任眉头紧皱,大声呵斥道。
“王主任啊,您是不知道我们家的难处啊……” 阎埠贵一脸委屈,刚要开口诉苦。
“可是棒梗他……” 秦淮茹也红着眼睛,想要争辩。
王主任再次打断了他们:“我知道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有点困难自己先想办法克服,别整天想着多拿多占!”
她扫视着两人,放缓了语气接着说:“那间房子的事,街道里还在研究,在没有明确结果之前,你们谁都不许私自打它的主意。都是一个院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为了这点事闹得不可开交,多伤和气”
阎埠贵和秦淮茹都愤怒地看着对方,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只不过,王主任当面他们不敢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