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没把谭金花的尸体扔出去喂狗,已然是极大的宽容了。
谭金花倒好,两眼一闭,一走了之,她解脱了,再也不用面对这世间的纷纷扰扰。
可他呢?等到他老了该怎么办?到那时,谁会在他在病床前给他递上一杯温水?谁会为他料理后事?谁会为他送终守灵?
想到这些,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深深的恐惧与无助,那恐惧如同潮水一般,将他彻底淹没。
这会,阎埠贵和杨瑞华也暂时忘却了阎解成的事。
阎埠贵皱着眉头,双手背在身后,在原地来回踱步,思索着该如何安排接下来的事;杨瑞华则是抿着嘴唇,眼神中透着一丝焦急,她快速地在院子里穿梭,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各种事项。
两人迅速开始着手安排起来。
院子里的人开始忙碌起来,原本因为谭金花去世而压抑的气氛,此刻却因为众人的行动而有了些许生气。无论是生前关系如何,人死后,该帮忙的还是要帮忙。几个平日里和谭金花走得近的妇人已经开始低声啜泣,她们的眼泪是真的,悲伤也是真的。
夜风依旧呼啸着,吹得院子里的纸钱灰烬四处飘散,吹的易中海的心哇凉哇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