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到了在大风岭的那天晚上,火洞子造成的心理阴影让他额头上直冒冷汗。
但孙反帝也清楚,抽签是最公平的方式,我们全部都同意,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也根本没办法拒绝,最后只能咬牙重重的点头道:“抽!生死任由天命!”
听孙反帝这语气,好像心里还在腹诽:“这里有五个人,我就不信运气那么背,还能抽到最短的下下签!”
“行!”
看最后的孙反帝也同意了,二叔把人皮灯笼递给孙反帝,拿着水毛茛的根茎,双手背在了身后:“还是老规矩,抽到其中最短的那根,就去开门!”
我看着二叔的手法和当初在大风岭一模一样,双手背在身后反复交替了几次,然后把五折断的水毛茛紧握在了手心里,拳头里露出来的一头齐平,后面的贴着手腕藏在了袖子里,小拇指微微向内弯曲……
这个场景同样和那天晚上在大风岭很像,黑暗中的两个人皮灯笼甚至还没有那天晚上在大风岭时,手电筒照的亮。
也只有我,能注意到二叔小拇指向内微微弯曲的这个细节……
所以我此时想的并不是会不会抽到最短的那根下下签,而是在想着二叔会把那根最短的下下签给谁。
我也承认,二叔的这个暗箱操作有些卑劣。
但我同样也理解二叔,因为这是一个必选题,必须要有一个人出来献祭。
可是在亲情面前,没有人能真正做得到公平。
可能这就是人性吧,换做是我,也毫无选择的会这么做!
那到底这根下下签会给谁?
孙反帝还是杨老大?
又或者是老胡?
二叔再次看了我们所有人一眼,像是已经下定某种决心的表情很笃定,说道:“你们先选,我最后!既然咱们大家都同意了,那就一签为定!”
“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