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们继续叙道:“你们听我慢慢往后说啊……后来我们村儿从外面来了一位道人,说是从龙虎山下来的,他给了我们一个偏方,用地茶可以清理肠道,通便排泄……这地茶还真就好用,无论吃多少观音菇,只需要冲一杯茶就能全部排下去……”
“我就是因为小时候吃了太多观音菇,要不是那位龙虎山道士的偏方,人可能早就不知道投胎好几次了……”
“我这个人嘴馋,观音菇的味道就像是能上瘾似的,虽然现在饿不死了,但有时候也会弄点炖鱼汤,吃完后冲一杯地茶清清肠道,怎么吃的再怎么拉出来,就当是过下嘴瘾了……”
“这个偏方,也只有我们这里的人知道……”
“不过地茶可不能多喝,比泻药的劲儿还大,吃的什么都能拉出来,一点营养都留不住……”
当听到这活死人菇居然还有助排泄的偏方,我们立马就像是见到活救星一样,赶紧打断了甘大爷的话,眼睛放光的问道:“阿伯,什么是地茶啊?哪里能弄得到?”
甘大爷对我们也没有丝毫戒备,继续说道:“这地茶实际上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也不是什么天灵地宝,就是生长在溶洞里的一种苔藓,只不过制作的有点麻烦……”
“要先用水淘洗干净,再用滚水煮开,晾干之后磨成粉……”
甘大爷的那张嘴一开口就像是机关枪叨叨个没完没了,我这才终于确定了,他是个话痨!
应该是他平时一个人生活,没有说话的对象,现在终于遇到个可以说话的了,所以一开口就无限扩句。e=卡1)卡?小~>1说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但我们现在心里正急,实在是没心情听他说细节,只能不停的把他话的话打断,去问重点:“阿伯,您刚才说平时在家也喝点地茶,那您家现在有吗?我们可以给钱买您的!”
“有啊!多着呢!”
甘大爷豪爽的笑道:“还给什么钱啊,我这一个孤寡老头子,十几年都没出过山了,你就算是给我再多的钱,我都用不上!”
“我记得十几年前那次出去,哦不对,应该有二十年了,那时候我身体还好,出去是因为……”
二叔一听这话题又唠跑偏了,赶紧拉回正题,问道:“阿伯,那您家在哪儿?”
甘大爷的话题被我们接连打断,他也没生气,也这才看出我们好像很急,手指了指水库对面,笑说道:“就在河对岸,划船到对岸有一条小路,顺着小路走两个弯儿,那条路还是我开出来的,本来那是没有路的……”
这怎么话题又跑偏了啊!
咱能先回家喝杯茶,然后再慢慢的唠吗?
“阿伯,咱们要不先上船再说吧!”二叔看了看旁边纤绳固定的一艘破旧的小渔船,忙着过去松开纤绳。
“行行……上船!上船!你们可别看我的这艘木船破,已经跟了我几十年了,还是楠木的呢……”
老天爷!这个甘大爷到底是多久没跟人说话了啊!
我们几人上了船,二叔尽可能的把黄金权杖避开甘大爷的视线。
除了这柄黄金权杖之外,我们这次的收获还有小半背包的陪葬品,此时正背在我的身上,数量并不多,总共也就只有十来斤,大大小小的有将近二十件明器,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其余的全部都为了减轻负重,在途中扔掉了。
我同样也尽可能小心翼翼的不让背包里的明器发出碰撞声,以免被甘大爷怀疑。
不过甘大爷看上去非常的淳朴,全程都沉浸在‘嘴瘾’上,不停的絮叨他自己的事儿,对我们并没有任何的打听,关于我们说的地质考察队身份,他看上去也没有丝毫的怀疑。
一路上的絮叨中,我们也知道,这个甘大爷今年已经八十五高龄,膝下没有子女,老伴儿走的也比较早。
在清末年间,这附近的山里还有很多村子,九成都姓‘甘’以打猎为生,直到解放后,为了生活方便,在当地政府的帮助下,附近山里的村民全都集体搬了出去,但也有少数人选择继续留下来。
甘大爷留下来的主要原因是孑然一身,无亲无故,搬到哪儿都是住,留在这里还能靠山吃山,以打渔为生。
当时跟甘大爷有同样想法的也有十来户,只不过现在就只剩下甘大爷一个人了,在这深山里十年如一日的打渔为生,突然遇到了人能说说话,也难怪他一开口就像是机关枪突突个不停。
至于甘大爷的这个‘甘’姓,跟干越王的‘干’同音,我们也有想过他可能是干越王的后裔,或者是干越王墓的守墓人后代,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