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第二道呸声响起。.8^4\k/a·n¨s·h`u\.`c/o*m_一页黄纸折成的大喇叭,就这么堂而皇之朝着白晞又呸了一声。甚至直直站在书案之上,扭动几下,那是满满的挑衅韵味。“一道术化作的祟,也配嬉弄于我?”白晞话音刚落,却见黄纸大喇叭身前,虚空忽地一圈圈泛起褶皱,身影瞬息间没入其中,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好胆!”白晞吐出两字,一步跟上,同样不见踪迹。时间点滴流逝。眨眼间,又是入夜。罗州,卦山。初春时节,落雨后的夜晚不禁泛起一层寒意,与之秋夜也不遑多让。“听烛,你回来了?”山门口,一卦宗中年修士回过头来,脑袋很是血腥地忽然从中一分为二,分别化作八卦阴面,八卦阳面。且不停转动着,发出一种磨盘碾压肉泥的恐怖声响,在夜里尤为瘆人。“嗯!”,听烛点头。又问道:“三位师父呢?”“三位掌教在大殿之中,似在等着你回来。”“知道了。”听烛深吸口气,在卦宗亭台楼阁间不停穿行着,不久后,一座威严大殿出现在他面前。·d+q·s-b¨o-o·k·.*c′o\m′殿门大开,三位须发皆白老者,正背对着盘坐在殿中央。“师父,您不是与那星官抓黄纸妖去了?”,听烛问道。“此妖太过棘手,不同以往任何一只祟,不知此时又跑哪里去了,师父我也是有心无力!”一道沧桑声响起,接着三位老者同时回过头来,同样是三颗八卦脑袋,只是比之山门处那位中年,要更加得复杂,且狰狞得多。“徒儿,你有事吗?”听烛沉默一瞬,而后忽地抬头,一口心头血喷出,就是目光坚定起来。口中念诵:“九幽玄煞焚魂裂,五行烈火断金身,我以我血,敕令诸神……,三位老匹夫,永堕无间……”“师父,我在黄纸妖上落下字了,你们看着办吧!”,听烛直接摊牌。另一边。一处漆黑无比,不见丝毫光明天地之中。落阳顶着一对骰子瞳孔,其中泛着奇异光泽,正盯着面前身影犯怵。“你有何事?”,三长老不耐烦问道。“额,小事,小事而已!”“讲!”“长老,您母安在否?”,一道弱弱声自黑暗中响起。-x~i*a-o¨s?h_u·o?h¨u′n*.\c*o!m?“什么?”,三长老一愣,只觉得自已耳朵怕不是中了邪,“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长……长老,您母安在否?”“大胆害群马,胆敢附我教徒之身,闯入我教中来,煞剑,来!”,一道勃然大怒声响起,其中蕴含着的杀气冲天而起。“冷……冷静啊长老,我怕自已说了你也不信,但我必须这么做啊,不然这条命准保不住了……”……棠城。春来之时,雨水不断。这方天地间,同样满是泥泞潮湿。 此刻,李十五走在街上,心思杂乱无比。“命途错位之术,能撼动种仙观的力量,是白晞口中所说的,那种彻底有别于仙,代表最古老,最原始的那种生命形态的力量吗?”“这事儿闹的,从肾海之中捞出十颗金阳,我这拿命去捞啊!”“罢了,先去找白晞看看,好在他脾气不错,说不定有招!”星官府邸。白晞闭目凝神,于一处荷塘边冥想。“大人?”,李十五试着靠近。如今他在星官府也算是老面孔了,那些官吏修士也罢,或是其他人,都不会阻拦于他。“铮!”忽地一声,花旦刀猛然出鞘,就是对准白晞脑袋斩去。“大胆白晞,可知某手中之刀利否?”,李十五暴喝,声音传遍大半个星官府。一时之间,不知多少人呆愣在原地,只觉得脑子不够用了,山官蝼蚁,也敢撼动永悬天穹之星官?“十五,你想死吗?”白晞睁眼,一道杀机自口中绽放,便见李十五一颗大好头颅,随着一道血光涌现,就这么直直掉落地上,又滚落到荷塘之中。“大人,你?”一道腹语声,自无头人身上传出。“出去,今日不想与你多费唇舌!”“还有便是,你胆敢以下犯上,那就去棠城推粪车,时限一月,要是少一天,别怪本星官不讲情面了。”此时此刻,李十五哪里还不知道,这白晞怕是又换了个镜像,同时换了所谓的新的人设。“大人,可否先等我脑袋长出来?”“不行!”“懂了!”李十五不再多语,只是将地上血迹,一丝不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