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躺在浴桶之中,约莫一刻钟,就有技师进来了。
李重进穿好浴袍,躺在一张特制的榻上,榻身柔软,贴合着脊背,整个人陷在其中。
他只觉得身心异常放松,脸上不自觉露出惬意满足的神色。
“现在就算让我去死,我都觉得这辈子值了。”
两个技师正在给他做足疗,只是当按压关于肾部穴位的时候,李重进“嗷”地一声坐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要谋杀本官不成。”
两个女技师赶紧道歉:
“公子恕罪,我们刚才按压的都是关于肾的穴位,若是疼痛,说明您的肾不好……但我们可以给您调理。”
一听是肾不好就会疼,李重进尴尬的笑了笑,摆手说道:
“不疼,一点都不疼,你们按了吗?怎么没感觉?”
两个技师闻言,手上又加大了几分力度。
李重进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他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此时的他,全身都是软的,只有嘴是硬的。
这一夜最累的不是宁怀瑾,而是李重进。
他现在已经不想回京城了。
此间乐,不思蜀。
……
翌日,晨曦如丝缕,悄然穿过雕花窗棂,给屋内镀上一层朦胧暖光。
宁怀瑾悠悠转醒,却发现身边不见沈清婉的身影。
“真是的,一大清早的,人跑哪里去了?”
沈清婉尚在睡梦中,便被江韵身边的贴身嬷嬷轻声唤醒,匆匆披上外衣,随着嬷嬷的脚步,踏入王府主院。
踏入房内,只见江韵端坐在主位上,神色温和。
见沈清婉进来,便微笑着唤她过来,随后亲昵地拉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
“婉儿啊,你和瑾儿这也成了一对亲了,从今日起,你便是这王府的当家主母,府里上下,都要仰仗你操持了。”
江韵一边说着,一边从袖笼中掏出一串钥匙,轻轻放在沈清婉手心,将她的手指合拢,
“执掌中馈,是当家主母的本分。这是府内库房的钥匙,从银钱往来,到米面粮油,事无巨细,往后都得你费心。”
言罢,江韵抬手轻轻拍了拍沈清婉的手背,而后朝门外扬声唤道:
“秀儿,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