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通闷声道。
待他告退,石重胤微微摇头:“鲜于通虽有勇有谋,却太过急躁,尚需历练。”
刘茂眼珠一转,低声道:“鲜于将军虽然稍显急躁,却颇为忠心,陛下不必太过苛责,以免他心生不满。”
石重胤蹙眉:“朕待他不薄,他岂敢有贰心?”
刘茂赔笑道:“微臣杞人忧天,叫陛下见笑了。”
石重胤冷声道:“尔等荣华富贵,皆是朕恩赐,若敢有异心,必死无葬身之地。”
“陛下所言极是!”刘茂连连应诺,“臣等绝不敢有异心,否则,天诛地灭!”
石重胤轻哼一声,挥手叫他退下,转而唤来数个美貌宫娥。
不一会儿,帐中传出悠扬婉转、如泣如诉之音。
另一头,鲜于通回返营帐,远远便见一员小校在外等候:“卑职拜见大将军!”
“起来吧。”鲜于通瞥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有何事禀报?”
“谢大将军!”这小校拱手道,“卑职一直留意城中动静,偶然发觉,戌时三刻,北门似有异动。”
“哦?”鲜于通来了兴致,“有何异动?”
小校一五一十道:“卑职方才命人,以胡禄为枕,听见北门有马蹄声响。”
“依卑职愚见,恐怕有千余兵马,趁夜伏击。”
鲜于通颇为赞叹:“你这法子,倒是新奇。”
胡禄便是箭囊,魏军规定,骑兵每人配备一张弓、三十支羽箭,便装在这胡禄之中。
巧的是,胡禄蒙皮中空,若将羽箭取出,便会形成一个共鸣腔。
头枕胡禄,但凡三十里内,一切人走马嘶之动静,皆落在耳中,纤毫毕现。
这黑夜之中,目不能视,难以探知敌情,却可仰仗胡禄来判断,着实巧妙。
小校谦逊道:“这不过雕虫小技,卑职愿献予大将军。”
鲜于通笑道:“许晋,你倒是忠心。”
他心中惊奇,此前,若非许晋提醒,他怎能劝动陛下加快行军,至陇城安营。
甚至,提早拿下陇山,叫敌将唐检无功而返,亦是许晋出谋划策。
“大将军救命之恩,末将绝不敢忘!”许晋一板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