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还算有良心,那白白净净的小哥现在已经跑没影儿了,他还拉着姚寅笙和李俊求助道:“帮帮我们,我......我的手机还落在火葬场里了,你们帮我报个警,我们还有一个人在里面失踪了,连带着昂贵的仪器都不见了,要是找不到他,我们也不好跟公司交代啊,摄影机找不见我们还要赔钱的,你们帮帮忙好不好?”
“你看看,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这里不适合你们,好心让你们赶紧走,你们偏不,现在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那人哭着一张脸说尽好话,“是是是,刚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们有眼无珠,是我们见钱眼开,我们不应该不听你们的劝诫。~嗖¢艘`暁^税`蛧? /追·醉^歆·璋-节?现在我知道了,我给你们道歉,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姚寅笙指着那人身后的火葬场说:“你看那是不是你兄弟?”
那人不知是被方才的大变活人惊得魂飞魄散,还是当真看见了什么骇人之物,仓皇回首便失声尖叫“有鬼啊”,踉跄逃窜的身影惹得姚寅笙与李俊忍俊不禁,相视而笑。
再看那位淡定从火葬场走出来的工具人,他肩上还扛着今晚的摄影设备,一脸茫然,“你们看见另外两个人了吗?”
李俊给他指了一个方向,“看见了,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跑远了,就往那个方向跑了。,x-i¨a`o¨s,h~u?o/c-m_s,.-o+r!g!”
“哦,谢谢你们啊。”
姚寅笙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发现这人不仅毫无惧色,身上也看不出半点异常,分明就是个天生胆大、心思单纯的愣头青。姚寅笙叫住对方问:“对了,你们在里面看到什么了?为什么那个小白脸儿把裤子都吓掉了,还有另外一个人,他说什么你凭空消失了,还嚷嚷着让我们报警,这是怎么回事?”
没心眼的愣头青愣愣地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刚进门就看到两个男人在打架,我还说上前劝架呢,结果其中一个老头特别凶地让我们滚出去,阿泽胆子小转身就跑开了。小龙自己摸索到一个陌生的房间,我估计那个房间还有别的门,他应该是从另一扇门跑出来误以为我不见了。”
姚寅笙摆摆手让愣头青赶紧追上同伴,“行了,没受伤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快去追你朋友吧,以后别来这种地方了,你的胆子是不小,就是那俩拖油瓶帮不上忙。?优′品`小+税/王! `冕+费~粤·读,”
那愣头青挠了挠后脑勺,扛着设备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姚寅笙朝李俊递了个眼色,两人默契地点点头,该她们上场了。李俊拧开小型手电筒,一束微光刺破黑暗,勉强照亮了前方的路。两人并肩踏入火葬场,阴冷的气息瞬间裹挟而来。果然如那愣头青所说,刚一进门,姚寅笙就看见两个男人在昏暗的角落里纠缠不休。他们时而扭打成一团,拳脚相加;时而又猛地分开,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骂累了,便又扑上去厮打,仿佛陷入了一场永无止境的循环。
李俊在走进火葬场前涂上牛眼泪,现在也能看到这番场景,她大胆地把手电筒照到两人身上,光束穿过他们的身体投射在远处的墙上,他们丝毫不受影响。看来还是得弄出点声音啊,姚寅笙拍拍手道:“住手!你们不要打了!”
两只鬼停手统一回头,两只鬼一个穿着常见的保安制服,一个穿着一件单薄的灰色老式秋衣,他应该就是桑子澈的父亲,桑合康。
“又来人了?”身着灰色秋衣的男人凶神恶煞地说:“你们跟刚才那三个臭小子是什么关系?朋友?”
姚寅笙摇摇头,“我们不认识。”
“哦,不认识就快滚!别打扰本大爷在这里打架,我非咬死这个臭看门的。”
“你他娘的嘴巴怎么那么臭?生前拿茅坑里的臭石头当主食吗?我是个臭看门的怎么了?你还是该死的杀人犯呢!再说了,老子兢兢业业在这里工作十多年了,再过两年就该退休了,你倒好,一把火直接把我烧死了,现在还说要咬死我,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姚寅笙上前一步继续拍手,像一个经验丰富地幼儿园老师哄小孩般说:“好了好了,别吵架,都别吵架,老老实实让我送下去就好了,你们说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谁啊?”两只鬼异口同声地说。
“我是姚寅笙,就是为了解决火葬场闹鬼的问题而来,警方委托我来的,我还带了桑子澈的口信,请问你要听吗?”
灰色秋衣的鬼就是桑子澈的父亲桑合康,他听到这个有出息的儿子的名字眼睛立刻亮起来,“这么说,他愿意来给我收尸了?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