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公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拍拍手看到姚寅笙还未收回去的脚,指着姚寅笙气急败坏破口就骂,“你干什么?你故意的啊你?”
姚寅笙只是轻飘飘来一句:“谁让你自己太得意忘形的?左脚绊右脚还赖到我头上了?”
“你!”道公拿出一把浅色桃木剑就开始比划,“小姑娘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啊,我这桃木剑可不长眼睛,你要是执意挡在我前面那就是助纣为虐啊,我劝你好自为之。+天?禧?晓?说*枉\ ·追·罪/辛?漳?节′”
“你能看到唐爷爷的魂体也算你有点本事,不过在动手之前你要不要问问唐家人认不认识这只鬼?”
道公的身体仿佛按下暂停键,“什么?这位老鬼是......是唐老先生?你有什么依据?”
姚寅笙抬起下巴,“让周奶奶认认不就好了,你应该有能让普通人看到鬼魂的牛眼泪吧,没有的话也没关系,我有,你可以问我要啊。”
道公回头看看周友青,老太太显然在状态之外。背对着姚寅笙,道公转起眼珠子,心生一计立刻大声对周友青说道:“千万不可听信这个人的妖言啊,您想想,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这唐家的外人突然回来不说,还带回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还带来一个老鬼,这分明是想给您演一出戏啊,这是要您掉以轻心,您老人家可千万别上当啊。\b!i·q¢i¨z*w¨w?.*c^o!m¨”
唐玺凝都听不下去了,她和唐景仁的感情其实很好,如果不是周友青突然脑子犯轴搞幺蛾子,一家人现在和和睦睦别提多美好了。现在这个道公口口声声说什么唐景仁是外人,她都叫了半辈子的哥怎么可能是外人?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儿!我看你才是骗子,还说我哥是外人,我哥姓唐那就是唐家人!”
道公借题发挥道:“哎呀呀,老太太您瞧,令爱都已经被迷惑了,也不知道这人身上带着什么迷魂汤啊,只消几句话就把令爱哄骗成这样,时间不等人啊,再不采取行动,整个唐家的运势都会是这个外人的了。”
周友青显然更愿意听道公的话,招手让唐玺凝回到自己身边,但女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唐玺凝并没有照做。周友青拉不下面子只好板着脸对唐景仁下达逐客令,“你听见没有,这里不欢迎你了,你不是我们唐家人,趁早地滚吧,还有我说的事情你也快点做决定,否则我也不能弄得太难看。-第¢一,墈*书¢枉+ ¢蕞`歆?璋.结+埂+新?筷+”
唐景仁无奈地摇摇头,“您现在做的不就够难看的了吗?”
“少废话,要么签订协议立刻分家,要么你就继续当缩头乌龟在外面躲一辈子,别在我眼前碍事。”
“妈!你干嘛这样对哥?哥跟我们生活了二十多年,难道还会害我们不成?”
“你别多嘴,妈这也是为你好!他就算跟我们生活了二十几年又如何?他始终是个外人,身上没有你爸和我的一些血液,养了他那么多年也算尽职尽责了。老唐生前立下的遗嘱那是他犯糊涂了,公司是不可能交给一个外人的,股份也一样。”
唐景仁眼里闪过一丝哀伤,他也许也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么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会在主心骨离世后变得剑拔弩张。姚寅笙摸着萨摩耶雪白的脑袋说道:“那个......我说两句啊。”
周友青虽然上了年纪,但精气神还是很足,一双眼睛怒气满满,她不欢迎唐景仁自然也不会欢迎姚寅笙,“你到底是什么人?他请来的帮手?看来张师傅果然没有看过,你们是来演戏的吧?”
“我说奶奶,我连自我介绍都没做呢,你就给我扣那么大一顶帽子,不大合适吧?再说了你那么着急忙慌把唐先生赶走,是不是另有企图?我们只不过是送唐老爷子回家来解决问题的,你那嘴巴跟机关枪似的,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哼!我是不会上你们的当的!人张师傅都说了,你们是来演戏的,谁知道你们会耍什么把戏?”
姚寅笙知道她叫不醒一个装糊涂的人,既然如此那只好让唐仲则老先生亮相了。姚寅笙拿出几枚铜钱有规则地摆在地上,唐仲则老先生就像魔术中的大变活人,唰的一下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
那位张师傅也如见到世界奇观一般,“你是怎么做到的?”
姚寅笙瞥了他一眼,“家传的,无可奉告。”
见到无隐阵中的唐仲则,周友青刚才那股凌人的气势瞬间消散了,“你真的是老唐?”
唐仲则老先生那叫一个气啊,他的妻子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尖酸刻薄的模样?肯定是被人灌迷魂汤了!带着怒火的眼睛瞪着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