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管家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忽然问,“小语,你最近……有没有其他异常?比如容易疲倦,或者……”
她话没说完,但温絮语已经明白了其中意思。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斩钉截铁地打断,耳根却不受控制地发烫,“我可能昨夜是受了凉,你别多想。”
就她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怀孕?
她又不能无性繁殖。
“哦哦,这样”,杜管家看她苍白的脸色,还是难掩担忧,“需要让家庭医生来看看吗?”
“不用,我躺一会就好,你先下去忙吧!”
“好。”
*
国外夜色酒吧。
喻西川慵懒地靠在门旁,忍不住嗤笑,“舟哥,你这是……”
一旁,男人吐得昏天黑地,不知道地还以为是个酒鬼。
边浔舟双臂支在洗手池边,垂眸思量着,骨节分明的大手忍不住攥紧,眸光深邃。
温絮语,你可真是好得很啊!
“安排一下,我要回国!”
“这个时候?”喻西川惊诧,“不是说好明天的吗?”
“明天太晚,我先走了!”
看着边浔舟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喻西川无奈摇了摇头,转身回到沙发和哥哥继续喝酒。
玄水湾别墅。
温絮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长叹一声,打开床头小灯,翻身坐了起来。
长夜漫漫,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温絮语拿过手机,点开微信收藏,一遍又一遍地播放那段语音。
[我去东街,给你买你最爱吃的那家糕点,当做是我们许下承诺的见证物,晚点家里见!]
这是他发的最后一条信息。
那天是他们百日誓师大会,也是他们约定好考取京大的日子,也是她见他的最后一面。
后来,她回家路上,远远就看见浓烟翻滚,烈焰吞噬整栋大楼,逃生的人群在街道上推挤哭喊,消防车和救护车从身旁擦肩而过。
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她到了才发现,平日里嬉笑打闹的人没了,甚至连尸体都被烧化了。
温絮语像是自虐般听着那熟悉爽朗的话语,或许是前几天梦到他的缘故,她最近总是睡不好。
更奇怪的是,她的脑海里有时还会浮现出陆柏谦的那张脸。
明明他利用过自己,温絮语也很确定不想再看见他,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将两人联系起来。
是他们身上共同的气息,还是那双有些相似的眼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絮语就这样半梦半醒中,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三个小时。
天边迎来了第一丝微弱的曙光,房间里还是暗沉沉的,房门被推开,发出轻微的声响。
与此同时,一直播放的语音也停了。
边浔舟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睡得极其不安稳的人,外套上还沾染着异国的寒意。
女人的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眉心微微蹙着。
不知怎的,边浔舟之前还暴怒的心,突然软了下来。
他俯身,指尖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落下了一个吻。
很轻,很快,像羽毛拂过唇角。
温絮语却在那一瞬间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空气凝固。
边浔舟僵在原地,喉结滚动了一下,却又在下一秒装作没事人一样起身站好,脸上柔情不复,又变成了那副杀伐果断的边总。
“醒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拉回了温絮语游离的思绪。
她怔怔地看着几个小时前还远在异国他乡的人,唇上还残留着微凉的触感。
“……你刚刚在干什么?”她声音有些哑。
边浔舟沉默片刻,忽然勾唇笑了笑。
他本就长得好看,这样一笑起来更是勾人,像个男妖精。
“亲你”,他薄唇轻启,带着一丝不羁和狂妄,“我刚刚在亲你。”
她是他老婆,凭什么不能亲,有证的,不犯法!
温絮语耳根发烫,她猛地坐起身,用手擦拭着嘴唇,“谁准你亲我的?”
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他刚刚才碰过那个金发女郎,现在又跑回来亲自己,真是恶心!
边浔舟瞬间冷了脸,眼底一片凉薄,仿佛刚刚那个笑容只是幻觉。
“你嫌弃我?”他盯着女人粉嫩的唇瓣,神情意味不明。
温絮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你在外面碰了别的女人,难道不…”脏?
话没说完,手腕就被他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