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答案。

山间的风携带着溪水的清凉，扑面而来的时候有着淡淡的青草香，方疏忱站在那里，白衣被风掀起，他很沉静地等着秦汝的回答。

秦汝在那一瞬间其实想了很多，然而最后，她只是颔首，随后抬眸：“我的补偿呢？”

方疏忱顿了顿，眸色晦暗如渊，嗓音偏低：“我当了你一次采补。”

“秦汝，现在是你有求于秦山。”

他冷着脸警告：“不要太过分了。”

方疏忱不愿再后退一步，因为秦汝可能会提出更加过分的理由。

比如，既然当了一次采补了，也不缺下一次。

秦汝有她坚持的东西，她很少对别人展现自己的诉求，因为大多数人在她面前无法体现自己的价值，她不需要，所以不愿沾染因果。

秦汝是十三界唯一的真神，她被困在那里，是独具一格的存在。

她不追求干净，她降临时天地间不止是佛光，还有血色，她不是纯洁的，是以杀渡人的真神，她的过往不被上界知晓，她的曾经迷雾重重。

有人故意把她囚在了十三界，把这个特殊的存在束缚住。

她特殊而少见，强大而独具特性，她冷血却也慈悲，杀债满身却也功德无量。

秦汝从来不欺骗自己，她很坦率地面对自己的欲望，首白到令人心惊。

这一点方疏忱在那三年己经领教过了。

恶龙修炼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不再被人束缚，方疏忱不愿意低头，他不再处于下位，也不愿意再成为她的采补。

可他们之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采补的方式确实能减少方疏忱体内的神血，让他的血契淡化。

可他也不愿意为了血契而再次沦为秦汝的采补。

他会想办法解决一切的，而现在跟着秦汝，只不过是为了秦山安全的权宜之计。

“等这件事了结。”方疏忱垂眸，开口道：“我们俩就再也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