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可武慧尊者最后似乎突然回光返照了，嗬嗬地瞪大眼，手指嵌入秦汝的手腕。

血腥味更加浓厚，秦汝瞬间收紧了手。

金光西散，秦汝松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武慧的身影化为金光，消失在她的面前。

“你……”冉夷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天雷滚滚，方疏忱的领域散去，淅淅沥沥的雨落在他们的脸上，树林的叶子都染了潮气，像是一种无声的祭奠。

魔气萦绕在方疏忱的身旁，他收了剑，沉默地跟在秦汝身后。

秦汝回眸，对上他的眼眸。

深沉的，里面像是堆叠着层层的黑雾，让人看不透。

秦汝先是擦了个手，随后转头看向冉夷，眸色微深，开口道：“回去吧。”

“哼。”冉夷双手环胸，有些不屑：“现在知道把我放走了？”

秦汝反问道：“那你在领域再多待两天？”

“你——”冉夷一噎：“罢了，我走了。”

“等我再收服了恶兽，我再来找你挑战！”冉夷有些高昂地哼道：“你就等着我吧。”

“下次我一定要你好看！”

秦汝己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告别，她颔首：“行。”

她要是不放冉夷走，冉夷的师父估计还要来找她麻烦，秦汝实在懒得应付那么多人。

冉夷收拾了收拾，化为一阵青烟消失在原地。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打湿了秦汝的衣摆，苍穹阴云密布，隐隐的雷鸣声从远处轰隆隆而来。

风雨能给人一种压抑着的疯狂感。

秦汝还没有回头，有人就攥住了她的手腕，对方的指节冰凉用力，一点点收紧。

秦汝微顿，她忘了，她的身后还有一条濒临失控的恶龙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