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问道。

“你会知道的。”他笑道：“去吧，秦汝。”

“我算过了，你的生路在那里。”

秦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个固执的雕像，在进行沉默的争斗。

“我们己经损失的够多了。”对方像是兄长一样，揉了一下她的头，嗓音温和：“总不能全军覆没的。”

秦汝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悲怆，似乎属于她，又不属于她，隔着遥远而朦胧的雾，不见清晰。

“有人在那里等你。”那个人笑起来，手中幻化出一把金刃，带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凌厉逼人，这把刀的刀锋没有对着秦汝，他只是拿着，看向秦汝。

“去吧，那里是转机。”

秦汝终于在这种情况下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可她依旧无法控制自己，她又问道：“我要去哪里？还能回来吗？”

远方呼啸的风继续传来，平静的潭水被牵扯起无数的涟漪，血气似乎并未散去，随着风飘向更远的大地。

对方似乎也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怔了一下，随后失声笑了起来。

“走不走的出来，全看你啊。”

“放心吧，不会死的。”对方再次揉了揉她的头：“他们只要还没放弃族宝，就不会杀光我们，总要留一个独苗的。”

秦汝问道：“如果我走不出来呢？”

“如果走不出来……”对方似乎也觉得这是个难题，但是他并没有想很久，他笑道：“如果忘了一切，那你就好好活下去。”

“只要你不死，我们就不算真正的灭了，也就不算真正的失败。”

不死……

只要不死，就不是失败吗？

“去吧，秦汝。”那个人再次笑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汝的错觉，男子似乎在最后还笑着轻声说了句：“好久不见。”

他是残魂吗？

光散去，手中的古籍烟消云散。

秦汝站在藏书阁之中，听着身后破门而入的秦山弟子搞出的声响，往身后挥了下袖子。

“咣！”繁重的大门被这一袖子带出的气浪关上，发出震天的响声。

孪生兄弟面色难看的回头，在身后看到了方疏忱。

他们一愣，随后异口同声：“方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