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有的人为了长寿不择手段，走歪门邪道，修炼到走火入魔。

可有的人求死，却都找不到路。

其实秦汝只是问一句，她想知道答案，并不代表她真的会去做。

可这个答案实在太可笑了一点。

然而这也让她那些上界的敌人感到了浓浓的危机和困惑。

那群人知道了她有求死之意，却更加地忌惮起她。

世界好像本身就是荒谬的。

秦汝无疑是个疯子，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带着自毁的念头，那种疯狂是刻在骨子里的，最容易死的人应该就是她，可她却没有死路。

万千功德加身，真佛和天雷都杀不死她，谁还能杀了她呢？

她自己都杀不了自己。

“但是有一个机会。”无念尊者看着她笑，慈悲地垂下眼睛，缓缓开口道。

无念尊者的手指伸出，他指了一个方向，那里群山连绵，绿野迷人，天空湛蓝无边，群鸟在潭水上飞翔，在追求最后的自由。

无念尊者似叹似悲：“在那里。”

他没有说这个机会是死亡还是生存。

秦汝也在很久之后才前往秦山。

秦汝有很多想法，她做什么事情全看她的心情，没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反正在外人眼里，她连求死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当然，这件事可以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唯独不能从武慧尊者嘴里说出来。

他没有资格表示自己的轻蔑和不屑。

所以秦汝送了他一刀。

他武慧算什么东西，也配对她评头论足？

她是碎了神核，不是真的废了，挑衅她，武慧不配。

武慧尊者连魔渊都不敢入，他拿什么在秦汝面前叫嚣？

而且秦汝去秦山，到底是去求死机，还是去求生机呢？

神册上写的每一笔都是她浓墨重彩的一生，秦汝是沉寂的灰烬，但是没人知道其中有没有埋藏着火种。

连秦汝自己都不知道。

如今，秦汝想，她突然理解那些家伙为什么这么忌惮她了。

她确实要再强闯一次神界。

兜兜转转，像是命运开了一场大的玩笑。

秦汝勾起了一个很淡的笑容。

那些家伙想的没错，她要回去了。

而她回去，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那就是——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