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温和地笑了下：“既然这里有人，那便下次再说吧。”

闻尧顿了顿，又和煦地笑道：“正好我从神君那里得了几瓶好酒，下次带给你。”

秦汝不置可否。

闻尧最后和秦汝告了别，随后又礼貌地对方疏忱拱了下手，随后转身离开。

闻尧是普通的神修，所以他很难看出方疏忱的身份，在他的眼里，方疏忱应该就是一个普通的弟子。

方疏忱不露魔相，身体里流淌的便是灵力，如果不用神力灌注在眼部，普通神阶确实很难发现他的魔龙身份。

上古魔龙血统尊贵，如今实力变强，肯定难以辨识。

而且这里是秦山，闻尧先入为主，应该也不会认为这个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弟子是上古恶兽。

秦汝站在草地上，轻风缓缓地扬起她的衣袂，她站在光下含笑打量着方疏忱。

除了扒光的时候能看出恶龙的模样，其他时候确实看着挺正常的。

银丝青竹的白色长衫，精瘦的胸膛和臂膀被很好地遮掩，墨发一丝不苟地束着，眉眼矜贵，怎么看都是仙山之上的贵公子。

光影打在他的侧脸上，他的面部线条流畅，确实是那种让人印象深刻的长相。

方疏忱站在光影之下，眼眸半垂，阴影遮掩住他的神色，他突兀地问道：“你和他喝过酒？”

他的嗓音低沉，模糊的神色，莫名地让人察觉到一丝难言的潜藏危险。

秦汝没想到他的关注点在这方面，她本来以为方疏忱会问闻尧的身份。

那么多年的记忆，秦汝想了一会儿才颔首：“喝过。”

方疏忱的面色却突然沉了下来，青年捏着剑的手瞬间收紧，骨节用力绷紧，似乎下一刻就能把剑鞘捏碎。

他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