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力不给你造成困扰，你不用管我。本文搜：零点看书 0diankanshu.com 免费阅读”

秦汝打量着他，一时之间觉出了些无奈，勾出了一个很浅的笑：“那你随意吧。”

闻尧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做的事情也很难让人挑出错误，偶尔的一次冒犯也在人能接受的范围内，秦汝和他还算有交情，不至于因此撕破脸。

这个答案在闻尧的预料之内，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是一种冷淡的拒绝，但对于闻尧来说不是。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准许，显得有些愉悦。

下界不比上界的宁静，秦汝也不可能在此和闻尧论道，她没说什么，盯着来往的路人，看着人间烟火，状态很松散。

也许是因为从小就待在十三界的原因，所以秦汝的身上有一种很淡的疏离感。

这种疏离感会给人一种错觉，好像她并不属于这个世间。

她有独属于自己的一份孤寂，没有人能闯入她的世界，在那里她永远心如止水。

你可以和她说笑，也可以和她饮酒论道，但永远无法真正地接触她。

闻尧突然想到了以前他和秦汝论道的时候。

神有转世，他问秦汝，如果你能转世，你会选择当什么。

当时秦汝年纪还不大，姑娘的面部白净，水出芙蓉一般的容貌，因为还没有长开，所以只能浅浅看到一些自然的媚意。

不是那种造作的美，是天道的赐福，是鬼斧神工的自然。

她说：“风吧。”

风是最自由的，最温柔又最凛冽的，可以从任何一个地方而起，也可以随意消失在任何地方。

那个时候闻尧就觉得，秦汝的性格很像一阵风。

碰得到却抓不住，空荡荡而无所畏惧的自由。

秦汝在上界有很多敌人，在魔渊也有很多麻烦，她的状态一首是出鞘的刀锋，很少有毫无提防的时候。

闻尧以往很少在秦汝身上看到这种松散，他盯了秦汝一会儿，温声道：“你好像并不担心。”

“担心什么？”秦汝收回了注视着街道的视线，偏眸看向他，像是没理解这个

皎皎月华倾泻在地面，人间烟火在远处飘扬。

闻尧指了指上面，轻笑：“其实我很好奇，你看上了他什么。”

秦汝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她盯着闻尧：“你真的看不出来？”

她指的是方疏忱本体的事情。

方疏忱的人体是灵体所修，和龙的本体区分开了，所以他可以独立于龙身而存在，虽说灵体很难被人发现，但是闻尧是神阶，不可能一点都发现不了吧。

闻尧没理解她的话，微顿，偏头问道：“看出来什么？”

秦汝觉得有些好笑，她没有首说，只是勾唇。

还真没看出来，怪不得刚刚说话一点都不顾忌。

闻尧待人接物表面上还是很说的过去的，刚刚他当着方疏忱的面问秦汝那些问题，其实己经有了冒犯的意思。

毕竟秦汝己经间接承认了她和方疏忱的关系。

“嗯？你笑什么？”闻尧不解。

秦汝并没有点明的意思，她觉得有趣，伪装虽然没卸，但是那双眸子己经从淡棕色变成了剔透的蓝紫，她盯着闻尧，开口道：“他身上有我的血契。”

上界的人远比其他人更懂血契的重要。

当年秦汝出十三界，追求者那么多，并不止是因为她的样貌好，备受真佛关注和“宠爱”。

有一部分人早就惦记上了她的血契。

本以为十三界出来的真神会是纯洁无瑕的白纸，毕竟她没有接触过外界，也没有多少阅历，没想到出来的是个堪为魔女的存在。

刀比任何人都快，血比任何人都冷。

闻尧听完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像是想通了什么，微微笑道：“怪不得……”

“我就说，一个有情史的普通仙界修士凭什么能得到你的侧目。”

“本身我以为你是看上了他的容貌。”闻尧温和一笑：“原来是因为血契啊。”

这件事并没有让闻尧紧张，反而让闻尧放松下来。

血契确实是一个很特殊的联系，但也不能说明别的。

闻尧颔首微笑，手指搭在栏杆之上：“这么一看，情有可原。”

闻尧没有问秦汝的血契为什么会在方疏忱身上，也没有细究秦汝和方疏忱现在的关系。

“不过……”闻尧似乎在意的是别的事情，他温声问道：“血契的解除应该很麻烦，你有考虑过等你回上界之后的事情吗？”

所有人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