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汝的反噬没有他的强，他是被契约者，几乎一大半的反噬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强大的反噬和身体里的魔气灵力相互冲突，方疏忱单膝跪在地上，手指嵌入黑暗之中的地面，忍着剧烈地疼痛，意识近乎模糊。

秦汝……

混沌一般的黑暗，有人的手很轻地抚摸上他的侧脸，冰凉纤细的手指顺着下颌线滑下，又按在了他的唇上，像是在把玩什么，带着若即若离的感觉。

什么都抓不住……

“嘘。”那个人靠近他，冰冷的发丝落在他的颈侧，幽兰的香味在无数次辗转反侧中靠近。

青年的手下意识地攥住女子的手腕，方疏忱还单膝跪在地上，剧烈地疼痛让他在喘息，胸膛起伏，发丝凌乱地遮住了半张脸。

冰冷的肌肤相贴，让人分不清虚幻还是真实。

反噬还在继续，意识在浮沉之中变得混沌又清醒。

“你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吗？”女子的声音落在他的耳畔，暧昧又遥远。

“你想留下我吗？”她问。

方疏忱本能地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想要攥住对方，却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抓到。

莲花芯粉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连挽留都不愿啊……”她低声道：“这么不在乎吗？”

方疏忱意识昏沉，他极力集中注意力，压制着那种强烈的反噬，想要清醒起来。

周围的幽兰香散去，像是从未存在过，血契的消失让他再也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

黑暗逐渐退去，像是幕布被扯开，真实之中掺杂着虚假。

方疏忱抬眸，视线模糊地朝着前方望去，在摇曳的红绸之中，瞳孔倏然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