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手腕上那条黑色游龙很招眼，对于皇室来说，龙象征着权力和地位，舒瑜暗自观察了很久。

她隐隐有猜测，但是介于一些原因，舒瑜并没有朝秦汝询问。

这一路上，舒瑜察觉到了很多事情。

比如，自从古城回来之后，方疏忱做事越来越放肆。

这种放肆一开始只体现在一些小事情上，也许是一些举手之劳的事情被代劳，也许是一次谈话被代言……

这些寻常的小事被替代几乎很难让人发现。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放肆愈演愈烈。

方疏忱并没有明言，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得寸进尺，他做的事情越来越让人觉得“冒昧”，在说不清道不明的边缘试探，最后潜移默化地过了界。

舒瑜记忆最深刻的是她选在端阳落脚的时候，当时的郡守邀请她们参加宴会。

那种酒宴向来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秦汝为了修复神核专心修炼，自然没心思关注伪装的事情，那天和舒瑜一起参宴的时候，刚出面就被人瞧上了。

好在舒瑜位高权重，那群人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暗中对三皇子的人下手，所以只敢在一旁暗搓搓地盯着。

这种情况自然也会有勇士，有几个人看了一会儿，就端着酒杯来找秦汝了。

他们看在舒瑜的面子上不敢轻浮，秦汝也看在舒瑜的面子上，含笑陪那群人周旋了一会儿。

可惜秦汝耐心不多，周旋到一半便没了兴致，把只喝了一口的酒放下了。

拉着她喝酒的人不想放过她，看她想走，便想伸手拉住她。

结果胳膊刚刚伸出去，就被人按了下来。

方疏忱不知道在旁边看了多久了。

喝酒的人两眼一瞪，一看拦他的是个男子，不乐意了：“你……”

青年沉默地端起女子放下的酒杯，气质华然，那瓷杯的杯口还有女子的唇印，在修长如玉的手指间稳当地被端着。

秦汝在那男子喊她的时候回眸，见到这一幕，轻轻扬眉，却也没出声。

方疏忱把剩下的酒喝完，盯着那男子：“你还要继续吗？”

秦汝停下脚步在那里，她笑吟吟的，没出声，明晃晃地纵容着方疏忱代酒的行为。

那男子哪里还能不明白这两人的关系，只得啧了声，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