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鲜少喝酒，一旦醉了，就面色酡红地开始吹牛：“我当年单挑过魔界的君主，跟在尊者身后……”

“枪耍的多了，看到敌人就忍不住想动手。”老家伙脚臭的要死，褪了鞋袜横在冉夷面前，大放厥词：“给我按按！”

冉夷那个时候还小，不悦道：“走开走开，丑死了！”

老家伙不在意他的态度，咕哝道：“等你和我一样厉害了，你就知道了，灵枪和手也是有记忆的……”

此刻，冉夷看着他的手，眼皮也跟着跳了跳。

好在老家伙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就带着秦汝进屋了。

这种小动作当然只有冉夷能注意的到，他越想越疑虑，看着方疏忱的眼神也越来越怪。

“你……”冉夷呛咳了两声：“找个地方先坐吧。”

藏书阁前的木屋看似很小，然而真正踏入，会发现其中是另一方世界。

秦汝盯着冉夷乱丢的那些笔和画，无声地撩起衣摆，迈了过去。

冉夷小时候没少羡慕过秦汝，在冉夷看来，她是被真佛和尊者关注着长大的。

但在秦汝看来，冉夷己经过得很不错了。

十三界没有这么乱，可十三界也没有人会容忍和在乎你的胡闹。

老者没有招待秦汝，他转身就进入了身后的藏书阁，几息之后，他抱着一堆卷轴过来了。

秦汝就站在原地，她打量着周围，却没有妄动。

“你想知道的事情，看这些就差不多了。”老家伙靠在自己的躺椅上，在上面摇啊摇。

秦汝却没有立刻碰那些卷轴，她问道：“您很怕我？”

老家伙顿住了：“笑话，我怎么会怕一个小丫头片子！”

秦汝敛衣而坐，善意地提醒道：“从我见到你开始，你就没有首视过我。”

“想来我也没有让当年第一武神害怕的能力。”秦汝开口道：“所以是我让前辈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吗？”